艾麗絲被罵得頭也抬不起來,只能乖乖的立在原地不吭一聲。

葉彤見此情形,只好打圓場,“紀老闆,這瓶‘血腥瑪麗’你先試試,我先走了,有問題再找我。”她交出自己的血液,便朝門外走了去。

“葉可珞!”他立刻喊住急於逃離現場的葉彤。

她為了不再屆於下風,轉過身子便頂著一張無邪的臉,依然故我地糗道:“我的工作已結束,不是嗎?”

“誰說的!”他冷硬以對。

一旁的霍思佳實在不想就這麼被轟走,但見紀霍然火冒三丈,還是有點害怕,“霍然,既然看見你平安無事,我想我先走了,你若有空再與我聯絡。我爸說,想請你……到家裡吃個便飯。”這話越說越委屈。

“嗯。”紀霍然答得漫不經心,又朝立在門邊宛如童養媳的艾麗絲叫道:“送客!”

“是!”艾麗絲如獲大赦般地抬起頭,匆匆推著霍思佳往外走—而且快速替他們帶上門,還不忘瞧了一眼葉彤,一臉“你看,我沒說錯吧,今天他的脾氣是開低走低,而且還一路下滑”的模樣。

葉彤只能強擠著感激的微笑,任辦公室的大門再次關上。但這次她不再任人擺佈,先發制人地搶白,“如果你再說我是小彤的話,我拒絕繼續與你討論問題!”

“好!”他爽快地答應。

常言道:狗急跳牆,還是先談“公事”。雖然她的身份謎底已揭曉,但她卻不願正視這個問題,表示有蹊蹺,在沒弄明白她的意圖究竟是什麼之前,他就多等一天,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她倒很意外,沒想到他會欣然同意。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深深地看了紀霍然一眼。

他一改先前的調侃,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題外話,“配一副有色的隱形眼鏡,需要多久的時間?”

葉彤倒抽了口冷氣,這才知道她的首飾盒不翼而飛的原因。

難怪……他會猜測她與小彤是同一個人!

那……那他會猜出,“火鶴花”也是她嗎?

她還真有些擔憂,因為紀霍然的機智,早已在她與他交手中證實過了。

不待她回答,紀霍然就自我解嘲地代答:“這個問題我該問眼鏡行的,你說對吧?”他這麼做只是丟擲訊號彈,試試她的反應。

葉彤只能乾笑,不作任何表示。

因為她……怕,第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面對一翻兩瞪眼的不知所措,也怕無以為繼的訣別!

她怕,真的怕啊!

翌日。

天空才魚肚翻白,紀霍然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他機警地抓起畫筆,“喂。”

“紀先生?”

“正是。”他豎起耳朵聽著這陌生的聲音。

“我是受僱於您去調查那輛香檳色BMW跑車的傑克。”對方說。

“有什麼結果?”紀霍然對於呼之欲出的答案,不知該再一次證實好,還是放棄知道答案?

“它是屬於一個叫雷門的,不過,這部車還有另一個使用人。”對方不疾不徐地說。

“什麼人?”他感到心臟狂跳如擊鼓幾乎亂了章法,卻又無法忽略它急躁的振動。

“葉可珞。”對方又說。

“這訊息正確?”雖然他以“心證法”知道葉可珞與小彤是同一個女人,但經由一個客觀而且信譽卓著的徵信公司印證,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錯愕。

“訊息絕對正確。不過……”傑克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他的直覺告訴他,下面的情報可能更甚小彤等於葉可珞的事。

“這已經超過我們的合約了。”對方有意再次索價。

“如果它億錢,酬金加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