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迷人的弧線,“難道你想終止合約?如果是,我會很遺憾無緣獲得‘三星極光’。”

“我不相信你真的對它感興趣。”紀霍然眯起眼,直勾勾地想刺探她的心底深處。

葉彤冰清發亮的眼,波光流轉,再次對上紀霍然熊熊烈焰的黑瞳,只是她但笑不語,仿怫答與不答,都是他的自問自答。

“你感覺好一點了嗎?”她這句轉折的問候,也逸得如此自然。

“很好。”紀霍然下意識地答道,才一撐起身,便感到一陣昏眩。他僅是蹙了下眉心,便如高傲的狂獅拒絕她的援手。

她並不以為意,顰笑間宛如偶然降臨凡塵的仙子,顧盼中有著一分不經意的挑逗,“我們的約定還成立嗎?”

紀霍然直視著她深不見底的彩瞳,依然平靜無波,那噙滿調侃的朱唇,變得多情而柔媚,淺笑裡淨是慣有的敷衍與澄透……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她灑下的漫天迷陣,而這層幔幕,正是開啟他創作的來源,教他如何捨得放下?!

他宛若立下盟約似的宣佈,“永不改變!”

“那開始吧。”她笑了,瞭然的神彩倏地取代調侃。

“開始?”紀霍然心絃一震,眼神不自覺地追著伊人跑。

她只是笑答:“紐澤西的傍晚最迷人了。”她已從床榻邊拉出一輛病患乘坐的輪椅,“來,我扶你坐上去,我們去看夕陽,對了,我還為你準備了些白紙供你創作。”

“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一夕之間,他已從紐約市“飛”到了紐澤西州?!這個女人……是怎麼辦到的?“我到底昏了多少天?”

“不多不少,正好一星期。”她初展真情的晶眸與惹人憐愛的美顏緩緩向他靠近。

“媽的!”他的口頭禪不自覺地迸出。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這個動作是不自覺地,還好她沒有刻意糾正紀霍然,否則就洩底了。

因為“葉可珞”最憎恨粗話!

“對不起,我只是很擔心一些事。對了,可不可麻煩你將我的西裝外套拿給我?”他也發現自己的嘴真的很壞。

“哦,我已經送乾洗了。”她說得極為自然。

“那我口袋中的大哥大,你應該拿出來了吧?”他不相信她連這點常識也沒有。

“大哥大?裡面沒有啊!你該不是遭到洗劫了吧?”她一臉驚詫。

“老天!”搞什麼名堂嘛!低咒一聲後,他又問:“那你可不可借我個電話?”

她只是聳聳肩,“這裡沒有安裝電話。”

“什麼?”他的嗓門因不可置信而直達天庭。這裡是美國不是嗎?!怎麼會有人不安裝電話!

“這兒是我忘卻塵囂的避難所,所以沒裝電話。”她幽幽道,迷離的澤盼中如夢似幻,真假莫辦。“老天,那我得馬上趕回紐約。”他一起身,又跌回床榻。

一雙骨感十足的手輕鬆地接住他。“小心點。”

紀霍然再次驚訝,如此纖瘦的女子怎生得這般“力大無窮”?他這麼一栽倒,全身重量勢如山倒,她……竟然承受得住!

她……究竟是什麼人?

葉彤也不多解釋,故意忽略他眼神中的打探與狐疑。

她是不會告訴他,自小到大所受的磨練,令她足以消滅一排強壯計程車兵。

她希望……他永遠記住的是——她纖柔輕盈的丰姿。

“醫生說,你還需要休養三天,身體才能完全恢復健康,所以,你就別想回紐約的事,安心養病及創作吧。我會做個好看護兼模特兒的。”她巧笑倩兮地說著。

“三天?老天,我怕到那時那個該死的女人會偷走——”話甫落,他便收口。

“安心吧,她會等你病好再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