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

紀霍然一直慶幸自己有副好鼻子,乍間空調放送的輕微異味,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偏巧聽見葉彤房裡有怪聲,連忙趕了過來,立刻證實這股詭香,的確是有心人故意這麼做的。

如果他沒猜錯,這種麻醉藥是一種日本早已不用的古老配方,難道這個人是日本人?

黑衣蒙面人冷冷地瞅了紀霍然一眼,“看來你倒是樂得醉臥美人鄉,而不關心家人是否憂心!”一時之間,紀霍然怔住了……

這人是來“救”他的?!

“我不懂你的話。”紀霍然仍舊拿槍指著他。

“你失蹤了這麼多天,也不見你打電話與家人聯絡,所以,你大哥委託我找到你。不過,看來他們白操心了,你根本是樂不思蜀。”渾厚性感的嗓音中夾著嘲諷。

“閉嘴!”紀霍然顯然有些惱羞成怒,“解藥拿出來。”

“沒有。”黑衣人吊兒郎當地說。

“不拿出來,小心槍子兒無眼。”紀霍然威嚇道。

“我只是用了極微量的麻醉藥,半小時後她就會醒過來。走吧。”

“走?”

“我得帶你回去覆命。”黑衣人說得理所當然。

“不!我必須留下來。”紀霍然固執地說。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你少故作清高!”他也不客氣地反咬了黑衣人一口。

“喏。”黑衣人遞出了大哥大,“打個電話回去,免得丟了我的信譽。”

“信譽?”

“我歷來出任務從沒有失敗的紀錄,我可不想為你破例。打吧!”黑衣人灼人的視線像兩道電流火熱且炙烈,根本不容人反駁。

紀霍然猛地抓下電話,“你可以走了。”

他只是搖頭,一副非看紀霍然撥電話才肯罷手的態勢。

“媽的!”紀霍然惱怒地抓起電話,背對著他按下大哥的專線。

“喂,大哥,我是霍然……”紀霍然簡單地說了目前的狀況就收線,半褒半貶地反過身子,“原來你就是黑白兩道聞之色變的‘浪潮’。”和他先前的臆測正好吻合。

誰知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與葉彤之外,根本不見他的蹤影。

紀霍然火速地衝入黑暗之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有闐墨的穹蒼與他對望。

好厲害!果然如傳言所說——來無影,去無蹤。

還好剛才他們是“朋友”,而非敵人!否則以他現在的體力,很難和他抗衡。

紀霍然趕忙折回屋內抱起昏迷的葉彤,一抬眼便迎上她胸口那朵鮮紅欲滴的火鶴花胎記。

是驚,是訝,也是悸!

它……是朵火鶴花!

“花”對他而言一向是禁列品;尤其這一陣子,更是視火鶴花為毒物,如今看著她身上的胎記,整個心猶如被地獄之火無情地怒燒著,疼痛難抑。

“火鶴花、火鶴花……”紀霍然喃喃道,所有的疑惑與記憶,如雪崩的亂石,一路奔滾下來……

她身上的火鶴花印記、先前的那遍神秘電話,以及在他假裝昏迷時,她對自己近似傾吐的談話,還有……她對“三星極光”若有似無的關注,和保險庫中所留的“火鶴花”印記,在在說明了一件事——

她和“火鶴花”脫不了干係!

只是,她如何知道那保全系統,是以他的血作為開啟保險庫的惟一方法?!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從哪裡獲得他的血,藉此透過保全系統的監測?

除非……她是個非常懂得保全系統的人!也就是說,她是一個瞭解那套程式設計的人!

葉可珞的保全設計,在全美可是有名的“獨一無二”,簡單的說,任何一家經由她設計的保全程式,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