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你的婆婆,媳婦打婆婆,有違天道,劉家斷不能容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孝不忠之輩,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

張寶絹即刻命管家陳鋒,“你去看著她收拾東西,但凡屬於我們劉家的,一律不許帶走。”說罷,她咬牙切齒地對尹樂道,“這一個耳光,我先記住,以後有你受的。”

陳鋒微笑著應道:“是,大夫人!”

張寶絹冷眼看著龍尹樂,“你馬上給我滾進去收拾東西走!”

“滾不得!”門外傳來一道蒼老沉穩的聲音,眾人看過去,只見杜叔扶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進來,他手持柺杖,雖然駝背,卻威嚴十足。

“太公!”眾人連忙行禮。

來人便是劉家大族的太公,也是如今的族長,他之前一直定居在桉州,後來劉慶林發跡之後,經常會命人接他入京享福。他去年八月份便來了,老爺子曾經帶過尹樂去探望他,而老爺子臨死前的幾日,才命人請過太公過府。

劉並蒂連忙道:“太公您來得正好,這,真是家門不幸啊,太公您來評評理,這媳婦打婆婆,還真是反了!”

劉勤連忙搬來椅子讓太公坐下來,太公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柺杖便交給了杜叔,杜叔恭謹地隨伺一旁。

太公掃了一下眾人,眸光落在尹樂身上,他問道:“你打她了?”

尹樂道:“沒錯!”

太公嗯了一聲,又對張寶絹道:“大家嫂,你上前來,我有話與你說。”

張寶絹哀哭兩聲,委屈地道:“太公您老人家要為我做主啊,這著被兒媳婦打了,那還算是家事,家醜不外揚,可她就是個外人,莫說之前冒名頂替一事,就算她是劉家的媳婦,如今也已經被休下堂,在咱們家裡鬧出這樣的醜事,真真個見不得人啊!”

“我讓你上前來!”太公是個急性子的人,脾氣也大,見張寶絹哭哭啼啼的,便禁不住有些生氣了。

張寶絹走上前來,俯身道:“願聽太公教誨。”

太公睿智銳利的眸子看著她,“你真願意聽我這個老頭子的教誨?”

張寶絹意識到太公可能要為龍尹樂說話,她想起之前太公壽宴的時候他曾經公開讚賞過龍尹樂,心下便有些怕了,當下發恨地道:“太公若是說得對,那自然是聽的,只是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混進家中,也不知道有什麼意圖,太公是真為我們做主才好啊。”

太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哼了一聲,竟一個耳光就打在張寶絹臉上。

眾人皆駭然,張寶絹自己也傻了,一天之內連續被一老一小打耳光,這種屈辱,她真的承受不來。

當下就嚎啕大哭起來,“莫非連太公也幫著這個野女人麼?為老不尊,難為老爺子生前對您如同兄長般敬重,如今人走了,您就跟那女人一起來害我們劉家的人,你對得住我們老爺子嗎你?”

太公怒氣衝衝地道:“我怎麼對不住慶林了?你說你兒媳婦打不得你,那我這個老頭子打你,打得還是打不得?蒂兒,你過來,你說,我打你媳婦,打得對還是不對?”

劉並蒂呆立當場,囁嚅著不敢說話。

太公氣得站起來,伸出手指巍巍指著劉並蒂,很鐵不成鋼地道:“你看你,我打你媳婦,你屁都不敢放一個,此等軟弱的性格,怎麼挑起劉家的產業?你怎麼為我劉家光宗耀祖?就憑你這樣的材料,也敢奪權?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滾一邊去!”

張寶絹一聽,敢情太公當真是來幫龍尹樂的,當下止住啼哭,伸長脖子爭辯道:“太公,您不要老糊塗了,您是劉家的族長,您當以劉家榮耀為先,家業是咱們劉家的,自然是劉家的子孫繼承,她一個不知道底裡的女人,憑什麼掌管隆興?”

太公冷笑一聲,“大家嫂你別這樣說,首先產業不是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