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速速迎戰!”

蕭莫力淒厲的聲音在暴雨中不斷的迴盪;

他的聲音即便是傳遍全營,也已經來不及了。

虎豹營就如同天兵天將一般;

他們乘著漫天的風雨,踏著滾滾的驚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的殺進西平軍中……

薛仁貴手裡的方天畫戟猛的向前一刺,一頂倉促間搭建起來的帳篷被他挑開。

裡面幾個神情呆滯的西平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顱便沖天而起……

噴薄而起的鮮血,很快被雨水沖淡,混合著流向遠處……

“殺……”

周昂身子向前一探,手裡的大斧平平削了過去。

兩個轉身要逃的西平軍被他一斧砍成兩段。

濃郁的鮮血同樣被迅速稀釋,流向遠方。

丘嶽手裡的長槍左右亂點,幾個西平軍的咽喉冒出一道血線,慘叫著撲倒在泥濘之中……

蕭莫力發現對方之後,第一時間抄起了兵器;

虎豹營猛烈的衝鋒,使得他在地上翻滾了幾個跟頭,才險之又險的避開的對方的鐵蹄;

等他滾到安全地帶,不顧身上的泥濘,迅速拉過一匹戰馬跨了上去;

再次慌忙向後退了幾十步。

虎豹騎的這一波衝鋒,打了西平軍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片刻的功夫就斬殺了數千西平軍。

不過這些西平軍也不是泛泛之輩。

前面被殺的幾千人也為後面的人馬爭取到了機會。

畢竟西平軍有三四萬人,即便是有些膽小的人逃走,起身迎敵的還有兩萬多人……

虎豹騎手持鋒利的長槍,眼神堅定而冷漠。

他們的身手矯健,動作迅猛,不給對方任何還手之力。

而且戰馬也非常強壯,能夠在風雨中快速奔跑,為他們的主人提供強大的動力。

每次的長槍刺出,都能帶走一個西平軍的性命。

西平軍經歷剛剛的慌亂,在各自小隊長的率領下,展開了反擊。

兩支騎兵在漫天的風雨中,在這片草原上亡命的廝殺起來。

雙方的馬蹄聲使得整個大地都跟著震顫;

響徹雲霄的喊殺聲,和時不時滾過的雷聲混合一起,彷彿是大地與天空之間的奏鳴曲。

雨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濺起一朵朵悽豔的花。

草原上的草叢早就被紛亂的馬蹄踏平;

泥土被雨水和血水浸泡成泥濘不堪的沼澤,整個戰場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薛仁貴手裡的方天畫戟運轉如飛,漫天的風雨也被他的兵器牽引,形成一面水霧盾牌。

他方圓一兩丈之內的西平軍,根本沒有一個活口。

周昂揮舞著勢大力沉的開山大斧,正好遇上了西平軍統領蕭莫力;

“給我死……”

周昂微微眯著眼睛,防備雨水流進眼裡,一招力劈華山,手裡大斧狠狠砸向蕭莫力。

蕭莫力牙關緊咬,同樣眯著眼睛,手裡的大刀斜斜向上一撩,挑開了周昂的致命一擊。

兩人在亂軍叢中狠命廝殺起來……

和丘嶽對上的是西平軍的兩個副將。

這兩個副將一左一右攔住丘嶽,一臉兇狠的纏鬥不休。

丘嶽手裡的長槍如同出海的蛟龍,在兩個副將之間左右亂點。

他雖以一敵二,卻始終佔了上風,斬殺這兩個副將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隨著虎豹騎的越來越深入,這些西平軍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恐懼。

他們西夏人引以為傲的騎兵;

讓宋人聞之色變的騎兵,如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