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帶著惶恐不安的神色,他不知道劉將軍對摺可求是什麼態度?

折可求可是以上一輩的關係,使得他不好推脫,才帶他前來。

而折可求卻是滿臉的震驚。

這城內的西夏人來來往往,還是他們原本的生活方式。

甚至大街上叫賣的商家,還是西夏的本地口音。

若不是有一隊隊巡邏的宋人面孔,他真以為姚平仲把他帶到陌生的西夏城……

他在西夏境內越深入,就越沒有底氣來勸劉正彥。

如今劉家小子有這麼大的成就,還會念及舊情麼?

據說人的成就越大,心就會越狠……

兩個人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進了城主府。

劉正彥和聞煥章親自迎出門外,對著折可求一拱手道:

“晚輩何德何能,竟然敢讓折大帥親自前來?

若是大帥有什麼吩咐,只管派人來說一聲便是……”

折可求同樣一抱拳,鄭重說道:

“劉將軍說笑了;

劉將軍如今的實力早就超越老夫,老夫怎敢對劉將軍不敬。”

“哈哈哈……

折大帥裡面請……”

劉正彥對著折可求虛手一引,請他進去。

對落後一步的姚平仲連理都沒理,使得姚平仲心裡更加擔憂了。

他伸手拉住聞煥章,悄悄的指了指和折可求聯袂進入廳內的劉正彥。

聞煥章一撫須,語氣裡面全是責怪的說道:

“你給將軍一個措手不及啊!

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先派人來說一聲?

折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前來,你抹不開折家的面子;難道就把麻煩丟給將軍麼?”

姚平仲聽了,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追悔莫及。

“折帥大老遠的來到西夏,想必有什麼吩咐吧?”

等兩人坐下,劉正彥開門見山的問道。

折可求有些愧疚的一笑,開口說道:

“今日老夫前來,看到賢侄取得的如此大的成就,料想劉兄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了。

不知賢侄下一步要如何行事?”

劉正彥呵呵一笑道:

“折帥過獎了,晚輩這點成就,對於殺父之仇,沒能報得萬一;

晚輩還是那句話,但凡涉及到陷害我父親的人,我都會全部斬殺,用他們的心肝來祭奠先父……”

折可求微微一愣,乾笑幾聲,試探著問道:

“可是要殺了西夏晉王李察哥?”

劉正彥擺擺手,語氣冰冷的說道:

“區區一個李察哥還不足於為我父報仇;

我父最大的仇人是背後推波助瀾的那幾個人。

晚輩要用他們的心肝才能讓先父安息。”

聽著劉正彥決然狠辣的話語,折可求頭上有點冒出冷汗。

他使勁平復一下內心的激盪,又試探著說道:

“賢侄取得了諾大的功勞,料想朝廷的封賞不會少了。

這次童貫已經離開西北,對於你的功勞老夫會詳細稟明陛下。”

“呵呵呵……”

劉正彥冷笑兩聲,站起身來走到折可求身邊,彎腰伸頭湊近對方,不屑的問道:

“折帥看我還需要朝廷的封賞麼?

再說了,他能給我什麼封賞?

公位還是王位?”

劉正彥說完,猛的又站直了身子。

“實不相瞞,這朝廷即便是給我一個王位,我都不稀罕,我要的是那些人的狗命……”

折可求聽到這話,冷汗不由得流了下來。

不等他說話,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