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不知道他們給孟絳灌了什麼,他非但沒有任何的意識,反而像是連原本應該屬於本能的自愈能力都用不出來。

一看桌上,王恂明白了:那邊擺著一把銀質的,上頭篆刻著法陣花紋的刀子。

不管擄走孟絳的幕後主使是誰,他都是用這把刀子,割開了他的手腕。

就在他心神激盪的當兒,忽然那椅子旁邊的桌子上,傳來一陣優美的鈴聲。

王恂的瞳孔一縮,像是看著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的瞪了那個正在反覆顫動著的手機片刻,半響這才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

“你好,王先生。”那邊傳過來的是一把非男非女的,顯然經過了變聲器處理的聲音。

“你是誰?”明知道這是個廢話問題,他卻還是問了出來。

“我們見過的。”同樣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那人卻居然回答了。

“阿贊堆……”王恂咬牙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他的腦海中,那個手起刀落剁下魚頭的孩子的形象,忽然如此鮮烈的出現在他面前。

這麼多年沒見了,聽著這把聲音,他真的一點也想象不出,那個人如今會是什麼樣子。

“王先生,別激動啊。”不同於王恂的暗藏憤怒,那邊的聲音很平緩,“這麼多年沒見,真的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王恂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分。他沒有回答。

良久,他這才冷冷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跟王先生你做朋友呢?”那邊的聲線裡彷彿帶上了幾分愉快。

“做朋友?”王恂諷刺的笑了一笑,“做像你放在這裡的這種行屍走肉一樣的朋友?還是做孟絳那樣,被你放幹了血的朋友?抱歉,像你這樣的朋友,我敬謝不敏。”

“怎麼辦呢,”那人彷彿又笑了一笑,“如果得不到你,那麼我就只好……要你的兒子了。其實對我來說,不管是你還是你家裡的小貔貅,其實都是一樣的啊……”他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就在王恂聞言倏然瞳孔放大的當兒,那人又是輕輕一笑,“我還真沒料到,王先生會親身犯險。不過也對,你們龍族本來就是自高自大的生物,當年你會一個人深入我們泰國,如今你不過是一個人闖一幢小樓,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對不對?”

王恂陡然明白了一樓的佈置是為了什麼!

那些嚇人的小把戲,是為了隔開他和慕初晴!

只要他有一分擔心自己的老婆,只要他有一分擔心自己的家人,甚至只要他有一分悲天憫人的心,他們就必然會落到他的這個算計的情況裡。

還真是……還真是阿贊堆做事的風格啊。

或許,這個阿贊堆,已經猜到了慕初晴的異能,甚至猜到了她夜視的能力,而那些鬼魅出沒的黑暗之類,全都是為了把慕初晴和他隔開。

先故意告訴了他小樓的位置,想把他們一家人分離開,再用一樓和二樓來分開他和慕慕,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王先生,彆著急,”那邊聽得他呼吸沉重,忽然又笑了一笑,輕輕鬆鬆,“你且走到孟絳背後看一看。”

王恂依言繞到了孟絳身後。

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背後貼著一張符咒………是那種和在萬世保險裡頭的法陣一個型別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個流派的。

抽取生命力,壓制異能,甚至……連他的力量都可以被壓制。

王恂的瞳孔一縮,手微微一緊:“你到底想說什麼?”

“貼上那張符,開啟右邊的門,然後走進去。”那人輕輕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是時候見個面了吧。”

“你做什麼夢?”王恂冷笑了一聲,“你叫我貼我就貼?”他瞪著符的眼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