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封信,不管是病急亂投醫還是臨時抱佛腳,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面對周希,我跟修月的立場不同。

他的放手,是不想我們未來的生活揹負著親手送周希入獄的陰霾。

他的放手,是因為在面對周希時的情感和理智中,情感始終佔據上風。

這樣無原則的寬恕不是修月的性格,可我理解,他內心深處始終無法忘記的,是彼此間曾經有過的熱血友情。

我尊重他的選擇,可我無法對周希賦予同樣的寬恕。

所以,馮婕,很遺憾,我,不能原諒。

兩天過後,修月告訴我,事情結束了。我遞上早已寫好的辭職信,訂了最快的回D市的航班,等待我的、等待我們的,是光明來臨前的最終審判。

當這一記得真正來臨時,我發現,我失去了慣有的從容。

集團主席被抓,公司一切幾乎停擺,身邊的一切也都在瞬間亂了套。

“南南:跟媽媽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牽扯進這次的事情?”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媽媽就得到訊息。

“有又怎樣?”我淡淡反問。

“你!”媽媽面色倏變,“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修月這次很可能要坐牢。”

“媽,不是很可能,是一定。”我靠在沙發上,語調平靜。

媽媽神色複雜地盯著我,半響沒說話。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雙手抱膝,窩在沙發上,低頭盯著米色的地板,“你不用功我離開修月,那不可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概得判多少年我心裡也有數。您放心,這件事不管怎麼查,也不會把我扯進去,修月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媽媽聽了這話,神色明顯一鬆,輕輕嘆了口氣,“南南,我知道你跟修月這孩子的感情,可人活著,不能不顧及現實。你還年輕,條件又好,就算離過婚,只要你想,還是能給自己找個很好的歸宿。沒出事前,我就你說過,你跟修月不合適,我跟你爸都不同意。在感情的事情上,你似乎總是在一意孤行。第一次跟楚塵,結婚了,沒過到一塊兒,離了;第二次跟修月,還沒結婚就出了這種事,你難道還不吸取教訓?!”

“媽,您什麼都不用說了。要是講這些道理,我能講得比您更頭頭是道。我就跟您說一句,我等他,不管多少年。”

“你!”媽媽指著我,手微微發抖,“你是我的女兒,這次我絕對不會縱容你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從今天開始,你哪兒也不許去,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直到這件事情最後定案!”

接下來的兩天,我還真就哪兒也沒去,把自己關在樓上的房間裡,除了吃就是睡。爸爸這兩天不在家,媽媽囑咐保姆和勤務兵好好守著,不讓我離開。我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我不走,在這裡待著我還能落個清靜,省得亂七八糟的人逮住我就問修月的事。期間,鄭阿婕來過,跟媽媽在書房裡聊了一整晚。我沒露面。雖說她是修月的母親,可有些事我還是沒法兒釋懷,沒法兒當作不知道,當作沒發生。

她走後,媽媽來到我房間,跟我說修月這次恐怕真是要在裡面待幾年了。

我笑:“您的政治嗅覺向來敏感,這種結果您早就該想到的。修月這次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事進去,您會不知道?媽,我爸這陣子是故意迴避吧?這樣其實挺沒勁的,我絕對不會求他去幫修月活動,沒用。這次的事修月要是不進去,就永遠擺脫不了。說白了,他太能幹了,海天這塊肉太服了,眼饞的人多,不把他弄走誰也吃不到。其實這挺好,就算這次不出事,早晚也會有這一天。”

媽媽眼神黯淡,輕拍著我的手背,挺動情,“南南,不管修月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去的,結果都一樣。我聽你爸說,修月這孩子把什麼事都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