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活!這麼做不是因為我離了他就活不了,而是因為我愛他!

修月聽了,盯著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了半天后,沒什麼表情地說:“葉南我告訴你,你壓根兒就不是那種視愛情高於一切的女人!這麼急著跟楚塵結婚不就是怕他因為母親的去世而消沉嗎?你這叫母愛氾濫!少在這兒跟我開口閉口愛啊愛的!”

我氣結,提高音量近乎於吼:“修月我也告訴你,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什麼事都在你掌握之中!我告訴你我還就是愛他!愛他!聽清楚沒有!”

修月冷笑:“葉南,認識你十幾年,現在,這一刻,你的愚蠢與瘋狂真是可笑得足以顛覆我對你所有的瞭解。”

也許是被他刺到痛處,我毫無理智地讓他立刻滾蛋。

修月冷著臉轉身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上,肩膀微微顫抖,沉默了一會兒,背對著我說:“我知道葉伯伯做了手腳,如果你找不到工作就來海天。不過你記住這不是同情,商人只講利益,我僱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對公司有價值,如果哪天我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那我會毫不猶豫地立刻讓你滾蛋。至於楚塵,如果他真值得你愛,就應該明白是男人就不要在困難面前選擇逃避。”

說完,他摔門而去。

第二天,媽媽打電話給我,寥寥數語,大概意思是爸爸不再幹涉我的婚事。既然路是自己選的,那麼將來就不要因為年輕時犯的過錯而後悔。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也不要因此而影響將來的人生。我當時除了興奮什麼都顧不上了,現在仔細想想,這番話還真是一語中的。

和楚塵離婚後,媽媽來看我。她默默地環視著房內擺設,看得很認真。良久,她拍拍我肩膀,帶著一個母親特有的溫柔,輕聲對我說:“南南,你的脾氣其實最像你爸,今天是他讓我來的。幾天前小楚去了家裡,跟你爸在書房聊了整整一下午。至於都聊了些什麼,我沒問,你爸也沒說。小楚走後,你爸整個晚上一句話都沒說,情緒很低沉。沒過幾天,報紙上就登了你們離婚的訊息,我以為你爸看了肯定會暴跳如雷,就算他把小楚捆起來打一頓我也不會驚訝。可他出乎意料地很平靜,對著報紙上大篇大段的臆測之詞,欷殻Р灰訓馗�宜擔�〕�歉齪煤⒆櫻�廡┠曄俏葉圓蛔∷�恰D夏希�惆終餿擻擦艘槐滄櫻�用患����倒�砘啊!�

我聽著聽著,終於抑制不住決堤的眼淚,撲到媽媽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刺耳的喇叭聲召回了神遊的思緒。我眨眨眼,定睛一看,排在前面的車已經不見了,後面的車正在瘋狂地鳴笛。我臉一熱,趕緊踩下油門兒,順著地下通道緩緩開進停車場。

走進一樓大廳,人潮湧動。儘管是週末,人也實在是多得有點離譜。出於安全考慮,我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雖然頭髮剪短了,也難保不會有人認出我就是前陣子報紙上曝光的那個楚塵的下堂妻。

一樓西區是金銀玉器專區。我走進卡地亞,視線掠過櫃檯裡晶瑩剔透的鑽石飾物,琢磨著給媽媽買條項鍊。我已經很久沒給媽媽買過東西了,想起來還真是不孝。

導購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聲音甜美地向我介紹今季新品,進而詢問我需要選購哪方面的飾品。我坐在沙發上,讓她把圖冊上的水滴形鑽石吊墜拿給我看。

典雅別緻又不失奢華的墜子,很符合媽媽的品位。我掏出信用卡,讓她把墜子用禮盒包起來。她很小心地向我確認,委婉地提醒我這枚墜子是當季新品,價格不菲,似乎擔心我少看了幾個零。我掃了眼墜子上掛著的價格牌,清晰地重複了一遍。導購小姐臉色微紅,歉意地笑笑,利索地幫我包了起來。淡紫色絲緞質地的圓形首飾盒,米色細絲帶在右上角系出一朵小小的蝴蝶結,很漂亮。我付了賬,轉身離開。

西區的店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