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他胸口,趁他吃痛鬆勁兒的功夫,雙手迅速掙脫,反手扣住他脖子猛然發力,藉機翻身而起,把他壓在身下。

“南南,南南,”焦慮的呼聲,由遠及近,像是楚塵,我徹底暈了,搞不清剛才究竟給誰打的電話,“我在這兒……”努力提高音量,沙啞的嗓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很快,巷子盡頭,模模糊糊出現一道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精神頓時鬆懈,孰料身下之人竟然還不死心,就這一鬆懈的功夫,整個人被他狠狠掀翻在地,水泥地面,震的我渾身骨頭都快散架……

“南南!”

楚塵眼疾手快按住蓄勢待發的楚建國,掏出一支細細的針管,熟練的推進他體內。幾個眨眼的功夫,他面色漸漸恢復正常,眼皮兒垂下,靠在牆邊昏昏睡去。

“南南,”楚塵小心扶起我,脫下外衣遮住我裸露的背,“傷到哪了?”

“沒事兒,都是擦傷。”我笑的輕鬆,事實上,沐浴著冰冷的小雨,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不疼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他聲音有點抖,極溫柔的用指尖輕觸我額頭的傷口,眼睛溼溼的,淋著雨,分不清是不是淚。

突然,他緊緊把我擁進懷裡,很用力,很用力,身體,卻一直在顫抖。

“楚塵,”我輕拍他後背,溫柔安撫他的自責和擔心,“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你怎麼會來?”

“修月給我打的電話。”他把頭埋在我頸窩,聲音悶悶的。

“你……”

話未出口,兩道光束出現在巷口,伴隨而至的,是輪胎磨擦地面的刺耳煞車聲。

車門開啟,一個人從裡面衝出,直奔我而來。

雨下的很大,視線很模糊,我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敞亮。

耳邊,隱約響起陳晨的話:人這一輩子,總要辜負那麼幾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

請原諒我的自私,愛情和幸福,我選擇後者。

楚塵依舊緊緊抱著我,彷彿已抱了幾個世紀。

透過他肩膀,我注視著修月,修月注視著我。

很久很久,雨勢更急,似傾瀉。終於,我輕輕推開楚塵。儘管雨水模糊了視線,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他放開我,綻放笑容,明明笑的很淡,很柔和,為什麼我的心卻好似被利刃劃過,毫無徵兆的,撕裂。這次,我知道,大家都不能回頭了。告別,真正的告別。

蹣跚著,緩緩從楚塵身邊擦過。

蹣跚著,緩緩走向修月。失去意識前,只記得他張開雙臂,他向我張開雙臂……

第十九章 事故?陰謀?

第十九章

傾盆大雨下了整夜。

清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緩緩張開眼睛,渾身痠軟,頭痛欲裂。

淡米色的天花板,很眼熟,修月的公寓。昨晚的事兒我記得,記憶中的最後一個鏡頭:修月抱起我,我安心的閉上眼睛。

嗯?修月呢?軟軟的大床上,只我一人。身邊有睡過的痕跡,眯眼看看牆上掛鐘,十點,難道去了公司?我這麼強悍的身體素質,昨晚都被雨給澆昏了,就他那身子骨兒……

掀開被子,利索的翻身下床。光溜溜兒的腿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全是些淤傷擦痕,已經塗了藥,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脖子有點不舒服。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端詳半天,額頭上貼著塊兒透明邦迪,剛好被碎碎的劉海兒遮住。左側頸上貼著塊兒白色紗布,四周的面板有點紅腫。

走進客廳,倒了杯水潤喉,感覺好多了,不似剛才的火燒火燎。

沙發上放著個紙袋兒,一看就是玲子店裡的。很職業的白色套裝,高領無袖絲質上衣,剪裁精緻的修身長褲,簡約典雅。草草洗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