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包下樓時,能遠遠看到院子裡怪物們醉倒的模樣。

大廳裡沒看到鬼神的身影。

他莫名鬆了口氣。

太好了,不用面對尷尬。

不然對方要是問他一句‘舌頭好看嗎?’他豈不是要當場摳出一座夢幻芭比城堡。

院子中,曲季仍舊在水池子裡泡著。

不過比起上次的全部沒過,它換了個姿勢,許知言路過時聽到對方在不停的‘呱呱’叫。

這次是青蛙,許知言想。

全場唯一一個沒有醉倒的就是老楊。

它或許喝了,但作為常年喝重度白酒的山裡老農,這些啤酒按照它的話來說,與喝白開水沒有任何區別。

此時老楊正像拖屍體一樣處理大家。

它把院子裡的怪物一隻只摞到小推車上,準備運送到樓上。

許知言和老楊簡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

確定沒忘記什麼事之後,他拎著電腦包就跑,生怕鬼神出現。

買票、上車。

伴隨著高鐵的廣播聲。

下午一點出頭,許知言來到了c市。

第一次見江槐鷓時,對方就穿著休閒西裝鋥亮皮鞋。

那副社會精英社畜的模樣,與現在所處的工作地點倒也十分匹配,在c市高樓林立車來車往的中央商務區。

站在全玻璃外觀的現代化商業樓下,看著偶爾往來的精英社畜,許知言有些恍惚。

大概是副本中滿身是血的江槐鷓太過震撼。

他一時有些無法把那個在副本里砍掉自己腿和手掌的人,與這環境聯絡到一起。

低頭看了眼表,還不到兩點。

他估摸著應該到了社畜犯困摸魚的時間,於是在路過咖啡店的時候帶了兩杯咖啡。

一直來到江槐鷓所在的寫字樓樓下,他把自己陷入休息區的沙發,開始打電話。

“喂,江先生嗎?您的咖啡外賣到了。”

“好的你先放……草?許知言!你不嘴賤會死是吧?嘟嘟嘟……”

幾分鐘後,江槐鷓黑著臉來到了寫字樓大廳的休息處。

休息區幹什麼的都有。

有人對著電腦一頓噼裡啪啦瘋狂輸出、有人舉著電話叭叭個不停、還有一臉緊張拿著簡歷的應聘人員。

許知言很好認。

他像沒骨頭一樣癱在沙發裡,捧著一杯咖啡和旁邊等待面試的人聊天。

江槐鷓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對方胡說八道。

“你一定沒問題的,我?我是送外賣的,但是這活太累了,我決定撂挑子,把客人的咖啡喝掉,他一會要是下來罵我我就罵回去…”

許知言餘光瞥到江槐鷓氣沖沖走過來,連忙對打算勸他‘改邪歸正’好好送外賣的面試者擺擺手。

“開玩笑的,你不緊張了吧,面試加油哦!”

那面試者也看到了貌似不太好惹的江槐鷓,低頭感謝後匆匆離開。

江槐鷓還沒開口,許知言就指著一旁的牌子提醒。

“公共場合,注意素質。”

“……草!”

介於這裡人太多,兩人換了個地點,去二樓的甜品店找了個隱蔽的角落。

江槐鷓拿過許知言的電腦,將一種特殊的u盤插入介面,一份只有四人的名單跳了出來,他臉色愈發凝重,語氣有些暴躁。

“懲罰副本不是按照玩家等級來劃分,我按照你說的去檢視了以往懲罰副本的記錄,發現懲罰副本每隔一段時間開啟一次,裡面的玩家水平參差不齊。”

從第一次參加遊戲就違規的,到排行上有名的玩家,全部在列。

“你有關注過積分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