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聽了,輕嘆一聲,道:“袁姑娘,你爺爺他……”

袁芷穎道:“他怎麼樣了?”

虛夜月道:“他與他的對手硬拼了一招之後,受了內傷,眼見寡不敵眾,大概是不想成為俘虜,一掌拍在自己頭上……”

沒等她說完,袁芷穎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地,喊道:“爺爺,若沒有你,穎兒當年早已命喪黃泉,穎兒在此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上官老賊!”

陸青瑤聽她話中有話,上去將她扶了起來,安慰地道:“袁姑娘,請節哀隨便。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當不當問。”

袁芷穎忍住悲傷,說道:“陸姑娘,你儘管問吧。”

陸青瑤道:“據我所知,令祖父好像……”

袁芷穎一聽,頓時知道陸青瑤要問什麼,道:“實不相瞞,這位爺爺並不是我的親爺爺,他原是我爹爹的老奴。當年,我爹爹遇害之後,我孃親傷心過度,一病不起,臨終前把我託付個這個老奴,待我懂事一些之後,我便開始叫他爺爺,以示尊敬,他老人家是除了師父之外,與我最親近的人。”

袁芷穎這麼一說,韓虛、虛夜月、陸青瑤三人這才明白,陸青瑤問起袁芷穎師父的事,韓風便將棉袍老人的事說了。

虛夜月聽後,大為著急,道:“袁姑娘,請恕我說一句得罪的話,你這麼做,分明就是要令師死不瞑目。上官不破身為當朝相國,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你想要安全離開京師的話,也只能靠神捕司的幫助,你……”

袁芷穎道:“夜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對當官的實在沒有什麼好感,不管這個官是好是壞,我都會有一種牴觸,我怕自己見到歐陽神公之後,會忍不住說出一些得罪他的話來,所以我才決定不去神捕司,至少暫時不會去。如果我住在這裡對你們造成不便,給你們帶來麻煩的話,我現在就走。”說完,轉身y…走。

陸青瑤一把將她拉住,道:“袁姑娘,此前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敢留你,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是什麼人,就算這裡的主人不答應,我也會請姑娘留下來的。”說完,向虛夜月遞了一個眼s…,虛夜月頓時明白。

很快,兩女便帶著袁芷穎出去了。袁芷穎原本是韓風帶進來的,現在倒好,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了似的,他也只能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從今夜開始,袁芷穎便住在了這所宅院裡。而關於刺殺的事件,起先的幾天,街上總能看到一些官差不像官差,卻又儼然一副官差模樣的人在追查刺客的下落,但鬧了幾天之後,刺殺之事,便漸漸平息了下下去。

原來,上官不破這一生中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伏擊,他早已習慣,因此,這件刺殺的事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不久也就忘記了。他一忘記,手底下的人便開始鬆懈起來,京城也開始恢復到了刺殺之前的樣子。

轉眼之間,已是十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冷。

這一日,天空忽然飄起了小雪,但這場小雪下了小會之後,便停了下來。中午的時候,韓風、王大石、管子星三人正在尋街的當兒,忽聽得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那馬蹄聲來得好快,瞬息之間,便見一道灰影由大街的一頭直衝過來,眼看就要撞上一個閃避不及的路人。

韓風眼明手快,及時出手,將那路人拉到一邊,躲過了一劫。王大石卻是宛如一扇大m…n似的站到了賓士的馬前,將手一伸,硬生生的將馬拉住。

那馬是一匹“千里駒”,吃王大石大力一拉,目中竟然l…出驚懼之s…,不敢動彈一下。

那馬上的騎士怒喝一聲:“找死!”手中一根鞭子揮動出,宛如毒蛇一般朝王大石的脖子纏去。

王大石尚未出手,管子星已經來到,將手一伸,將鞭子抓住,冷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