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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斬殺乾淨。也回過頭來,與李澤的二十幾萬大軍一起開始展開了對這些活屍們的屠殺。
終於,最後一個活屍也被幾名將士揮刀大卸八塊,剛剛喧鬧的北城門外戰場一下變得死寂了起來。
滿眼全是屍體,而且幾乎沒有完整的一具屍首。戰死地唐軍將士和又死了一遍的大批活屍們形成了遍地如山般壯闊的場面,北城門外一時間成了堆滿屍首的屠宰場。
打贏了的唐軍將士卻沒有一聲歡呼,也沒有一個人臉上綻放出勝利地喜悅笑容,每個人都微微沉著臉,看著自己面前的屍體發怔,有很大一部分戰士。手一鬆。丟掉手裡的兵刃,低下頭。淚流滿面,甚至有的將士雙膝跪地,看著自己面前剛剛被自己再次一親手砍掉頭顱的昔日好友,叫著他的名字失聲痛哭起來。
李澤緩緩翻身下馬,默默地環顧著周圍,唐軍這邊地傷亡並不算慘重,只是楊夜帶領去打東城門的那五千將士,此刻僅剩下兩千餘人。大家都默默地垂著雙手,低頭站在屍橫遍野之中,遠遠看去,如同一副慘烈的德彼戰爭之後的圖畫。
李澤一腳踩在一具已經沒了腦袋的東瀛狗賊的屍體上,仰起脖子高聲喊了起來:“兄弟們!都給我振作一點!我們勝了!勝了!”
所有唐軍將士紛紛抬頭看向李澤,卻沒有一點聲音,沒人歡呼,沒人響應,甚至沒人投過來一束贊同的目光。
李澤愣了一下,又高舉起手中的寶劍,再次喊道:“兄弟們!你們殺的不是我們的戰友!不是!他們在這個時刻是敵人!你們要明白這一點!我們親手再次讓他們倒下,是在解脫他們!幫助他們脫離成為行屍走肉、成為東瀛狗賊傀儡的痛苦!你們明白嗎!”
這一下,許多眼神都有了變化,雖然還是沒有半點聲音,但一張張臉上,已經露出了強忍悲痛的堅定和振作。
“我們勝了!”李澤放下胳膊,再次高舉手中的寶劍。
沒人說話,但眾將士們紛紛開始站直了身子,眼神閃出光芒,那些跪倒在地痛哭的將士,也都緩緩站了起來,仰起腦袋,目光從四面八方全部彙集在李澤這邊。
“我們勝了!”李澤再次高喊。
“我們……勝了。”聲音十分微弱,響應的人寥寥無幾,為數不多的拳頭和兵器舉起,又放下。
“我們勝了!”李澤眼睛含了熱淚,想起自己的副將,又高舉起手中寶劍,拼命喊出來。
“我們勝了!”這次,更多的人響應了起來,更多的兵刃舉起,唐軍眾將士們的眼睛裡都開始閃出激昂的光芒。
“我們勝了!”李澤流下了淚水,舉劍繼續喊破喉嚨。揮著手中的劍去砍殺自己昔日的屬下士兵,他又何嘗不心痛?但戰爭就是戰爭。況且那些屬下地屍體早已沒了靈魂,不能不殺。
“我們勝了!”二十幾萬唐軍終於全部舉起了手中的兵刃,振臂高呼起來,一個個都情緒激動,眼含熱淚。
“我們勝了!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幾十萬把刀劍一次次的被高高舉起,二十幾萬個聲音匯聚成一次次震耳欲聾、衝破雲霄的吶喊。眼淚開始流出,高呼持續不斷!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的高聲叫喊著,脖頸上青筋暴露,刀劍上閃著血光。
就好像,這幾十萬的大唐將士。要用這一聲聲的吶喊,把剛剛憋悶在心頭的滋味全部叫喊出身體一樣!
他們委屈。他們難過,他們心疼,他們振奮,他們高興啊!
……………
無數聲吶喊之後,悲傷從心頭終於漸漸散去。二十幾萬唐軍將士開始重新整裝,檢查打掃戰場。
李澤叫過來一個跟隨著楊夜去過東城門打仗。後來又被活屍們圍困在北城門的將士,詢問鎮遠大將軍的去處。
“鎮遠大將軍,帶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