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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以前攆的咱們滿山亂跑,屍禍一來就跑的沒影了,他們可不是沒卵子的軟蛋,連他們都不敢碰的硬茬子,咱們跟著去湊什麼熱鬧?”,
“咱們這些人,欺負欺負他們還行,嘿嘿”,
回過頭看著那單薄的少年瘦子又齜起了牙。
胖子道:“咱們這哪叫欺負,臨河的那幫混混才是真的狠,媽的,連我都覺得他們簡直就是畜生”,
胖子口中所說的臨河混混此時正走在馬隊的最後頭,不是張大王不讓他們走在前頭,而是他們這一路上強了太多的東西,想快也快不起來,當初搶臨河的時候就這群土生土長的傢伙搶的最狠,造的殺孽最多,直到現在還有幾顆人頭在他們的腳底下被當成球踢。
張金生醉眼朦朧,無論是手下的馬匪也好還是跟在最後頭的那些混混也好他都不想再管,他也管不了,身後的哭喊聲傳在耳中已經勾不起他的同情,只會讓他的醉意更深。
許是喝醉了的緣故,醉眼朦朧中他覺得自己忽然看見了一條白色身影。
之所以說覺得是因為他的目光一直都偏向前方的大路上,這條路上並沒有行人,但就在他灌一口酒的間隙裡前面卻忽然就多出了一道身影。
他以為是自己喝多了,但旋即卻發現身後馬匪的喧鬧聲和奴僕的哭喊聲忽然小了許多,幾匹馬嘶叫著往後退去,彷彿受到了驚嚇,回過頭去,看見瘦子張著嘴一臉驚愕的樣子,連素來膽大的胖子也勒住馬,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這才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的確是遇上了什麼事了。
揉了揉眼睛,那道白色的人影一點一點的映入了眼簾。
那是一個保養的很好的中年男子,男子身著藍衣,長身玉立,面容溫潤,如果不是他雙眼被白布蒙著的話張大王一定認為他是一哪家的貴公子,心思一動沒準會想要把他搶回山寨滿足自己的龍陽之好也說不定,但那染著血的白布卻讓人心中發寒。
白布染血,眼眶下還有兩行鮮血,恰好滑過他的面孔,拖到下巴上,縱然是大白天見到這麼一個人也會讓人心裡直髮涼。
而此時這白衣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手裡的長劍,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不時與劍柄輕輕碰撞。
“好濃的血腥味”,
他忽然將手指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一點兒也不讓讓覺得溫暖;相反,他身上的氣息寒冷如冰。
“哼,大白天的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幾名膽大的馬匪策馬上前數尺,道:“大王,不用跟他廢話,直接過去砍了他”,
白衣男子臉上笑意更深,竟伸出手向他勾了勾手指,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是殺不了我,可是會死的很慘哦”,
“媽的,老子這就去剮了你”,
馬匪大怒,當即抽出刀就欲上前把這人一刀砍成兩截;張金生卻一把抓住他,看到他手中緋紅色的長劍中央刻著一個“漆”字,在他手裡把玩翻轉之間那刻字又變成一個“涼”字,先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旋即心裡卻是一涼,顫抖著聲音道:“悽。。。涼,你是。。。洗劍冰河的話淒涼?”,
人間劍極,紅塵絕頂,一劍西來,三千花謝,當年人人都知道話淒涼澡雪劍上的刻字,那刻字正是他一生的寫照。
這柄劍和這個人已經有七八百年沒有出現過了,張金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幸遇到這個劍界的奇人。
白衣男子亦沒有回答,他只是在笑,但身旁飛起的一顆顆頭顱和自己脖頸上忽然傳來的涼意卻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第九百零八章劍,貓,繡花鞋
天上黑壓壓一片,魔霧如大幕般鋪蓋下來,巨大的陰影籠蓋臨河小鎮。
遠方揚起鋪天蓋地的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