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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做什麼。

他疾步上前，路過封聽雲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著洗塵劍的青年不言不語，在聞笛走後看向一旁，向來穩重的人眼中竟有茫然無措：&ldo;師父，他……&rdo;

&ldo;他看見你了。&rdo;鵝黃衣裙的女子從不知何處閃身而出，&ldo;你好自為之。&rdo;

封聽雲單手捂住臉，難得幾分脆弱：&ldo;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答應他了，為什麼他還要走……那東西好幾年都無事發生，總是有的治，他怎麼還要走?&rdo;

伊春秋不知如何安慰他，也聽得眼底一熱。她欲言又止半晌，終道：&ldo;此事我不插手，你要如何便如何。&rdo;

&ldo;您去哪兒?&rdo;封聽雲驀然抬頭道。

伊春秋沉默，只望向高臺上。兩大高手的交戰彷彿快到了尾聲，只餘下一招之差，伊春秋輕聲道：&ldo;最多三招，師兄會落敗，我要去幫他。&rdo;

封聽雲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失聲道：&ldo;什麼?!&rdo;

伊春秋不再解釋，她回過身，裙擺翩躚掃過地上散落的石子。封聽雲只覺得眼前一花，她的身形便又消失了，無聲無息。

他在高臺與那人離開的方向思忖良久，一咬牙，追向解行舟。

&ldo;嘩啦&dash;&dash;&rdo;

金屬割破衣裳的聲音，高臺之上對戰二人齊齊往後退出三丈遠，並立於兩端，俱是面如土色，顯然已經拼盡一切了。

段無痴雙目泛紅，他自來到中原，盛天涯是第一個與他對戰如此之久的人。從前的慕南風也好，席藍玉也好，他們都把他當少年人，下手留有三分餘地，如今盛天涯與他是生死相搏，誰手軟半分，下一刻只怕會命喪黃泉!

當年他聽聞中原有一部秘籍叫做《碧落天書》，曾向慧慈說起，彼時高僧又是那副莫測的笑容，對尚且年少的他說道：&ldo;此書日後必會落入各方爭奪，你已修習自在無相功，那點所謂的&l;奇書&r;沒有必要去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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