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都解決的差不多了,那位少俠幫了不少忙。&rdo;沈白鳳下巴一努,正向柳十七,&ldo;我只肖看一眼,便知道他內力深厚,外家功夫亦是不弱。不論是何來歷,他如此年少,日後定是大有可為啊……&rdo;

少年人身形修長,此刻卻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像是正冥思苦想。他身側沒有一個人,顯得越發孤單。

聞笛拍拍鬱徵的脊背,與他對視一眼,鬱徵氣息微弱道:&ldo;你去吧。&rdo;

他等來這句話,提氣便行,踏出幾步後已經落在柳十七身邊。

聽見旁邊的動靜,柳十七託著腮轉過臉,看到聞笛後朝他有氣無力地一揚唇角,又繼續轉回了頭:&ldo;笛哥。&rdo;

&ldo;怎麼不高興?是覺得他們也無辜?&rdo;聞笛問,攏過他的肩頭,想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柳十七順從地一靠,他鼻尖聳了聳,嗅到聞笛身上的血腥味,不覺噘著嘴不滿起來:&ldo;他們自己選盛天涯,同我沒關係,我就是累了。&rdo;

聞笛道:&ldo;你師兄和師父去了哪兒?&rdo;

柳十七:&ldo;興許看密道了,他們不想我對上盛天涯。&rdo;

聞笛剛要問原因,自己先反應了過來:&ldo;……倒也是,義母與他師出同門,又跟《碧落天書》藕斷絲連,他已知道你是義母遺孤,現在對上,只怕你小命難保。&rdo;

聽了這話,柳十七反倒笑了。他直起身,掰過聞笛的頭,使勁蹭蹭他的鼻尖:&ldo;我本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倒是你,方才幾招便擒下商子懷,終於有幾分大俠的味道啦!我瞧瞧,到底哪兒變了?&rdo;

&ldo;胡鬧。&rdo;聞笛說道,耳尖卻欲蓋彌彰地紅了,&ldo;哪兒有什麼大俠,我是氣的。&rdo;

柳十七笑意更深:&ldo;氣什麼,左右都是往事。&rdo;

他依然對這事看得很淡,聞笛不知是好是壞,但若柳十七也像他一般被恨意矇蔽恐怕也並非他樂見其成的結果,於是他左思右想,索性整個腦袋鑽到他心口:&ldo;我不聽,要過去也得等我過了自己這道坎。&rdo;

&ldo;那你方才怎麼不乾脆殺了他?&rdo;柳十七問,配合地呼嚕聞笛的頭。

&ldo;他又不是隻和我……鬱師兄和白鳳先生他們或許還有話要問。&rdo;聞笛道,忽地從柳十七身上坐直了,望向那一方,&ldo;果真開始了,走吧。&rdo;

柳十七坐著不動:&ldo;我不去。&rdo;

聞笛一拉他的手腕,面容嚴肅:&ldo;得去。&rdo;

他欲言又止,似乎察覺聞笛想說什麼,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順著他拉自己手腕的力道掙起,整個人又掛到了聞笛背上。

&ldo;懶蛋。&rdo;聞笛笑道,眼波一轉,忽地勾住柳十七膝彎,把他整個人背離地面。

這卻是二人少有的嬉笑打鬧了,柳十七配合地趴在聞笛背上,抱住他的脖子,輕輕去咬他通紅的耳朵,啃一小口再放開,接著落下羽毛般的吻。聞笛受用,偏過頭在他唇上蹭了下,但他好歹沒失了分寸,只走兩步便把人放回。

那廂沈白鳳指揮北川學門與妙音閣的弟子處理好了餘下黑衣人,統統封了穴道圍下軟筋散,不叫他們有法子自盡。其餘門派在一刻慌亂後聽聞來龍去脈,頓時又如同炸了鍋一般七嘴八舌,沈白鳳站在場中安撫不下,頭疼得很。

&ldo;早知我便不來摻和此事,我這是&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