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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多個心眼，當下就能聽出聞笛明裡暗裡的旖旎，再結合此前鬱徵對莫瓷的態度，立刻可以得出個驚世駭俗的結論。但柳十七漠然地一點頭，隨即開始檢查自己試的手腳，試著把崴了的腳踝歸位。

聞笛：&ldo;……&rdo;

這人有時候遲鈍得讓人不知說什麼，單純還是冷淡呢，都不太合適。

斷崖邊露結為霜，方才落地時他的臉頰被樹枝刮傷了，這時全身放鬆才察覺到痛。柳十七抹掉傷口滲出的一串血珠，適應了山風後轉向聞笛。他攏了攏單薄的外衫，道：&ldo;方才你被星如雨打中，毒發怎麼辦?&rdo;

&ldo;我帶著解藥。&rdo;聞笛目光柔和不少，從貼身的地方取出一個小紙包，展開後露出少許米白的粉末。

柳十七認得星如雨的解藥，放心地看他服藥後坐到一邊運功。

山壁凸出的斷石位置並不大，兩個人擠在上頭後只餘下約莫半尺方圓的空間。

聞笛毫不畏懼寒風似的，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自己的外衫，又解開中衣，背對柳十七，把一個小瓶塞進他手中：&ldo;替我抹藥。&rdo;

小瓶中是上好的金創藥膏，星如雨尖銳帶毒，其中毒素可用解藥驅除，但外傷卻無法。此地嚴寒，如若不快些上藥，傷口貼著衣物遲遲不能好轉，恐怕還有惡化風險。

聞笛的後背常年不見日光，比其他地方透出一股病態的蒼白。此時上頭幾點猩紅，嵌著銀光，傷口深達寸許，汩汩流血。柳十七不敢怠慢，伸手貼上他後背，慢慢地用內力逼出那幾枚暗器，封住穴位後抹藥，下手又快又穩。

從頭到尾聞笛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哼聲，柳十七抬頭一看，疑惑道：&ldo;笛哥，你耳朵怎麼這麼紅，我碰痛你了嗎?&rdo;

聞笛：&ldo;沒事，我……興許是那毒還未散乾淨。&rdo;

柳十七不疑有他，&ldo;哦&rdo;了一聲，替他把中衣穿好，又抓過旁邊的外衫披在聞笛肩頭。他縮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

雁雪峰中本有一條瀑布，依柳十七那朦朧的記憶，似乎就是斷崖附近，方才聞笛亦提到這一件事。具體方位他並不清楚，下意識地找向那處，思考著倘若順著水流往下，能否找到另外的出路。

他轉了一圈，記起冬季是枯水期，難怪連水聲都沒聽見……

&ldo;哎?&rdo;柳十七忽地發現山壁的一處異常，拍了把聞笛的肩，&ldo;笛哥你看那兒!&rdo;

聞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一丈開外的地方，不仔細看決不能發現那裡藏著個尺餘見方、勉強可容一人進出的小山洞‐‐

聞笛喃喃道：&ldo;原先是被瀑布蓋住了，怪不得我上次沒印象……&rdo;

他驀地停下後仔細一想，站起身來：&ldo;左右在這等著又冷又窄，十七，有沒有膽量和我去看看那山洞裡藏著什麼?&rdo;

&ldo;再不濟裡頭風要小些。&rdo;柳十七介面，唇角輕快地上揚，&ldo;你先去吧，我輕功比你好。&rdo;

聞笛笑罵一句&ldo;胡鬧&rdo;，並不推辭。他目測一番與那山洞的距離，洞口平整彷彿人工鑿出，上頭留了快凸出的岩石，顯得非常刻意。

目光微沉，聞笛提氣輕身躍出，單足在樹枝上一點，手臂撐了把山壁，即刻躍出數尺，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只一呼一吸的工夫，他便左手吊在了那塊岩石上，身體一扭，迅速鑽去了那山洞裡。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