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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偏袒這逆子逆孫嗎?”妻子突然大發雌威,令陸雲風有些招架不住。
“母親先請息怒。父親,小峰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因為這等事情,傷害三弟父子xìng命,我這做大哥的,也於心不忍,但不重罰又難以服眾,只斷一臂的確不失為解決之道。”陸天明再次以正言言辭地躬身說道。
大長老突然抬眼,一錘定音道:“雲風啊,我看就這樣吧。”
………【第五十五章 半年賭約】………
“你們!”陸雲風既憋屈又無奈,舐犢情深,卻又左右為難,“唉”了一聲,甩袖站起,向著祠堂外走去,“就這麼辦吧。”他一邊走卻一邊想著:“一會兒叫人偷偷將斷骨傷藥送去,永安現在的實力不需要再為他擔心什麼,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也好讓虎視眈眈的大長老安心。倒是天明,近兩年來,眼中越來越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就在陸雲風心有所思,不經意間,穿過了院中的人群,走到門口時,身後猛然傳來了悲愴的呼叫聲。
“父親!阿!父親!……陸峰你這畜牲!”聽到陸羽生有氣無力的嘶喊,陸雲風神識發現了不妥,一陣風似的縱身回返,從虛弱的陸羽生懷中搶過陸永安,只見兒子毫無血sè的臉上,兩頰繃緊,嘴唇抖動,分明在咬牙忍著疼痛,雙眼複雜地盯著自己,胸前一片血跡,右肩處空空蕩蕩,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孤零零在躺在地上。身邊的陸峰正提著一柄靈劍,劍尖不住地滴血。
“混賬,我同意你們打斷一臂,不是砍斷一臂,是哪個讓你自作主張?”陸雲風只覺火往上撞,驀然伸手將陸峰拽倒在地,更一把攥住其斷折的手臂,晃搖著吼道:“你哪裡來的膽子就敢傷害長輩?”
“啊,疼啊!爺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嚇唬嚇唬陸羽生的,是三叔突然閃在他身前,我收不住手,啊!”陸峰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拼命解釋,劍哐啷一下掉落在地,卻被陸天明收在了手中。
“老爺,你做什麼,小峰明明說斷去一臂,是你想岔了,還要怪孫兒。你這麼大力,難道是想把小峰的胳臂也擰下來。”黃玉欣噌地一下跳將起身,吵嚷道。
而大長老也終於從老神在在中破出,站起來,俾倪堂下,“好了,雲風,身為家主,怎麼能如此感情用事,背叛家族的大罪豈是打斷一臂可以了結的?我看現在這樣已經算是輕的了。”說完,一揮袍袖,離座而去。與此同時,陸羽生只覺體內的諸多針刺忽然成了無根之萍,剎那化為了雜亂的靈氣,於是急忙煉化驅逐,他心知肚明,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這種無足輕重的低階子弟。
他全身已經溼透,汗水如鬥,與淚水混合得滴在了陸永安的臉上,全身癱軟,卻強撐著挺起。身體中彷彿分離出十七歲的靈魂,熱血臨頭,情難自控,他用盡氣力,推開陸雲風,將父親攏在懷中,那緊緊摟住並託其後背的左手,死死地捂住其斷臂處,鮮血從指縫中淌出,右手將止血療傷的丹藥喂入其嘴中。模糊的視線鎖死在父親的臉上,當在那裡發現了一絲無怨無悔的微笑,他再次淚如泉湧,失聲道:“是我連累了您,是我連累了您啊。”
在他心中,沒有自己的重生,就不會有桐城之行,更不會因實力增長而重創陸峰,也就不會有客棧圍攻和拒抗執法的後續事情,父親的胳臂也就不會被砍掉。眼睜睜地看其受殘,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卻又無力解救,自己的心好似被一點點碾碎,腦海中更是不斷回憶著這兩天來,父親那溫柔的目光、那關切的話語、那堅定的背影和那戰鬥時的意氣風發,前世生疏漠然的記憶早已被這份短暫的濃情所取代,再看到地上刺目的右臂,他禁不住吶喊道:“我要你們死!……全部都死!……啊!”,重生以來,所有被自己壓抑的憤怒仇恨彷彿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陸天明冷笑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