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沒人想到,秦墨居然會如此剛烈。

武將們目眥欲裂。

眼看秦墨腦袋就要跟柱子來個親密接觸。

高要到了。

她不知道何時站在了柱子前,秦墨衝的太急,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瞬間,直接撞到了高要的胸口。

高要臉色煞白,而秦墨則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是屁股疼的不行。

高要捂著心口,久久難以喘息。

也就是這個空檔,李越撲了過去,將秦墨壓在身下,緊跟著李勇猛等人疊羅漢一樣壓在了秦墨的身上。

“哎喲,快從我身上下去,小竇子你死沉,哥沒有撞死,被你你們壓死了!”

李世隆氣的不行,“你你你,你行,朕就就罵了你兩句,就尋死,心腸也太狠了,來來來,死去,都別攔著他,朕今天就看著他被撞死!”

他都嚇得不行。

剛才秦墨那一撞,完全是不留餘力的,要不是那個小太監站在了柱子前,替秦墨當了肉墊,秦墨不死也要半殘。

“父皇,憨子也是一時衝動,她最是聽不得別人冤枉他,給他安子虛烏有的罪名。

溫國公尚且為了個人名聲尋死覓活,而今梁用將罪名按在秦國公父子身上,如此大罪,除了以死自證有何辦法?”李越身子都在發顫,他真的嚇壞了。

程三斧跟李存功一左一右的拉住秦墨,李道遠也不動聲色的替了高要的位置,當起了人形立柱。

“陛下,沒有確鑿證據,便胡亂扣帽子實屬不應該!”竇玄齡上前一步說道。

杜敬明也道:“秦氏父子,性子剛烈,不至於如此下作,溫國公之死,國之大殤,臣等亦是惋惜。

秦墨言辭激烈,卻也是為人子的反應,若父斃,做子女的無動於衷,那便是冷血,所以二人都沒有錯!”

他倒好,各打了五十大板。

別說,效果還挺好。

不少人都跟著點頭。

李世隆轉頭看著悠悠轉醒的梁用,又看著梁府家眷,“服官四十餘年,朝廷依賴之如肱股,賞金縷玉衣,追封上柱國,諡號‘文烈’!”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金縷玉衣是諸侯王的賞賜,規格上很高,上柱國也還不錯,可摘掉了‘太子太傅’,這個原本就屬於梁徵的官職。

對文臣最好的諡號是‘文正’,其次便是‘文忠’,‘文烈’。

而這時,秦相如也幽幽轉醒,“陛,陛下,您怎麼也下地府了?”

聽到這話,李世隆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秦相如,你要氣死朕是不,受了委屈,就撞柱子,你哪學來的臭毛病?

這次要不是程三斧把你救了,你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朕算是明白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父子兩一個德行,都回去,給朕好好的反省!”

“哦,原來微臣沒死啊!”秦相如扶額。

秦墨推開了李越,跪在秦相如的面前就是哭,“爹啊,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早早的繼承家業呢!”

秦相如心裡氣的不行,但是想到這孩子反應靈敏,心裡還是暗暗點了個贊。

“哎,爹也沒想活呢,鄂國公,救命之恩不言謝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的!”秦相如說道。

程三斧連忙義正言辭的道:“秦國公,你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剛才陛下已經給你們洗刷冤屈了。

要是你死了,真就釀成國朝第一大冤案了。”

“陛下微臣錯了!”秦相如甩開程三斧的手,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看你的李世隆是一陣心軟,連忙過去將他攙起來,“相如,你的為人朕是信的,下次可千萬不要再做這種魯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