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火爆脾氣的冷陽,竟然對若安動了情,甚至想帶她一起亡命天涯。可不知為何,聽到冷陽心儀若安時,心裡有種感覺酸溜溜的感覺,很不好受,索性趴在了桌上不說話裝睡。

冷陽見他趴下,以為是真的醉了,便喚來了延祿公公吩咐道:“大哥喝多了,你送他會寢宮吧,好生照顧著……”

“是,奴才遵命……”延祿公公說著推著大皇子就要往外走,冷陽叫住了他,拿了毛毯替冷辰蓋上,這才目送著延祿公公推走了冷辰。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冷陽從未有過的失落跟寂寞,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最引以為豪的大哥身邊了,日後沒了大哥的提點,自己有能力做到最好嗎?冷陽抬頭望了望天,時候已經不早了,容不得他再繼續感傷,需要儘快收拾東西了。

冷陽草草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換上了侍衛的服裝,便藉著月色出了吉慶宮的宮門,小德子尾隨其後,兩人的身影很快沒入了夜色。

此時從吉慶宮旁的小巷裡,延祿公公推著冷辰走了出來,冷辰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一聲,延祿問道:“大殿下,真要這般看著二殿下胡鬧嗎?”

冷辰搖了搖頭:“冷陽生性灑脫,放蕩不羈,只可惜身在帝王家,不得不折了他的羽翼,也真是為難他了……”

“大殿下,別光顧著感嘆了,二殿下眼瞧著就走遠了,咱們派人追回來吧,走丟了就不好找了……”延祿公公有些著急,冷辰卻搖了搖頭:“沒事,現在若是去追,打草驚蛇,他會跑的更遠,倒不如讓他去,去他想去的地方,我們在哪裡等著他就好了……”

“大殿下指的是?該不會是?”延祿試問到。

“就是那……咱們走吧去等著他……”冷辰說著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延祿公公應了一聲,便推著冷辰沒入了濃濃夜色。

牢房裡,若安正焦急的來回踱步,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冷陽為何突然要帶自己離開,這樣一來,不僅案子說不清楚,自己還要揹負上誘拐皇子的罪名,這要是再被抓回來,就不是坐牢這麼簡單了,那時候肯定是刀起人頭落啊!想到這,愈發的不安起來。

“姑娘似乎很煩躁……”對面的老者開了口,若安來回踱步不住咋舌:“我能不煩躁麼,這……這,您也聽到了,這真是……哎……”

“呵呵,姑娘不必如此自尋煩惱,車到山前必有路,順其自然才是上策……”

“您不明白,這事趕事,一件沒理清楚又疊一件,只能更亂。”

“不管怎樣,能出去就行啊,有人犯險救你,總好過像我這般老死獄中的強吧……”

若安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辯解:“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好了,姑娘,不要辯解了,老朽懂你的,放心去吧,一切自有定數,命運來的時候,不要抗拒,你要做的是隻是順從上天的安排就好了……”

若安笑道:“想不到您還懂這些……”

“見笑了,老朽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幫忙……”

“哦,什麼事情?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之前你替老朽畫的畫像,可否交給我的兒子,他叫……”對面的話沒說完,走廊上就響起了腳步聲,很急促,似乎還是兩個人,若安屏住呼吸望著聲音來的方向,果不其然,是冷陽跟小德子來了。

“若安!”冷陽似乎很興奮,催促著小德子趕緊把牢門開啟,鐵鏈應聲落地,冷陽衝進了牢房,一把抓住若安的手說道:“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再也不要回來了!”

若安左右為難,不知回答什麼才好,冷陽見她猶豫面容一沉:“怎麼,不想走?真要我把你打暈了才行嗎?”說著舉起了拳頭,若安嚇得急忙往後躲,勉強說道:“好了好了,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