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沒有。霍先生,你摟太緊了,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巧妙的拒絕他的擁抱,霍東銘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掰過她的小臉。

他對上她晶亮的眸子,商晚晚的眼神一如當年他在學校裡看見的。

清澈,單純,不諳世事。

這些年他在她眼裡見過不少失望,絕決。

就是沒像今天這樣,眼底乾淨得像個大學生。

霍東銘突然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三年前她手段那麼嫻熟,現在擱這裡給他扮清純。

“霍太太,你的演技又進步了。”

他鬆開她,掏出煙盒叼了支菸在嘴裡,表情很淺淡。

“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演過什麼。是你的心太汙濁。”

她想下次畫畫一定要從裡面將門鎖了。

霍東銘冷嗤。

“彼此彼此,比起我來,霍太太也光明不到哪去。嘴裡說著不要我的錢,到底霍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那張黑卡里可刷不出三百億。”

商晚晚知道張媽把卡給他了,她聽不出他話裡是純諷刺還是生氣。

可是,他氣什麼?

錢她不要他的,霍氏的股份也好好的躺在公司裡。

表面上是劃給她了,可是她這好吃好喝,自己還在外頭賺外快,一年也花不了伊夏雪購買幾件收藏品的錢,有什麼值得他動怒的。

商晚晚面色微沉。

是了,他的心肝今天打上門,給她訓了一頓。

他是來給她報仇的吧。

商晚晚斂了一下眼瞼,輕輕擱了筆。

“霍先生要是想為自己的女人打抱不平可以直說,沒必要拐著彎子替人出頭。”

商晚晚直視他,霍東銘一身黑色西裝倚著落地窗,背對著柔和的光線,他的臉被勾勒得神形俊美,英挺的外表永遠是騙人的臭皮囊。

在心底嘆了口氣,商晚晚想自己當初是鬼迷了心竅才會義無反顧地一頭栽進他懷裡。

“你說什麼?有什麼話明著說——”

霍東銘的煙夾在指尖,表情微慍。

“霍先生,你的小情人上門把我懟了一頓,讓我成全你們。我很好奇,憑我這種從來不受你待見,生活費全靠施捨,說話都不敢大聲的“霍太太”,哪來的本事拆散你們?”

商晚晚屏息,胸口隱隱作疼。

霍東銘眯起眼,黑眸開始湧起燃燃風暴。

“就算你不愛我,也不用在你的女人面前輕賤我。我說過,只要霍先生同意,我們隨時可以離婚。

沒有了我,誰都可以來當這個霍太太。別以為我真的在乎這個頭銜,三年前這個位置就形同虛設,三年後落到我頭上也不代表什麼。

誰要隨時拿去,霍東銘,我早就不稀罕了。”

:()她藏起孕肚,偏執霍少找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