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母同胞,只是陳欣是男孩子,舉手投足英氣十足。

他長相俊朗,不只女大十八變,男大也十八變。

“姐姐請你吧。”

商晚晚跟陳欣很多年沒見了。

上次在母親的葬禮上也只是匆匆一眼,陳先生不想見到她,直接趕人。

陳欣太過悲痛,還要照顧無心任何事的陳先生,根本沒注意到商晚晚。

過後才知道商晚晚來了,卻被父親趕走了。

他很遺憾。

商晚晚帶著陳欣去商場八樓,咖啡廳人不多,她訂了個包廂,點了兩杯卡布奇諾。

陳欣看著商晚晚,有點捨不得移開眼。

“你和媽長得真像。”

姐姐和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商晚晚眼眶徹底溼了。

她語帶哽咽。

“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早點跟媽媽聯絡。否則她也不會。”

那個“死”字始終說不出口。

陳欣無意識的用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褐色液體,緩緩搖頭。

“爸說了,生死有命,不怪你。”

商晚晚驚愕抬眸,看著陳欣有些不相信。

“爸,他不怪我?”

陳太太葬禮上,陳先生雙目猩紅的讓她滾,她狼狽至極。

她覺得她活著就是給身邊親人帶來災難的。養父母,大哥,還有跟她靠近的人,包括明明有血緣關係還未相認的親生母親也因為她死了。

她就是個災星。

“爸也是一時接受不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根本沒有怪你的意思。”

陳欣解釋,商晚晚卻是仍不相信。

,!

“如果爸不怪我,為什麼他不來。”

只有陳欣來了。

陳欣仍然攪著咖啡,半晌,他才喃喃道:“爸病了。他爸他撐不下去,所以讓我來找你。”

啪——

商晚晚不小心碰到旁邊的糖罐,摔在地上落了個粉碎。

“爸病了?”

什麼叫撐不下去?

“嗯,醫生說有可能活不過三個月。讓我準備後事。”

商晚晚手和唇都顫動著。

“怎麼可能呢,媽的葬禮上我見過他,他並沒有——”

並沒有什麼異樣。

然而,人活著大部分時候活的只是一個精神狀態。

陳先生這麼多年的希望都在陳太太和陳欣身上,他們夫妻倆還有一個願望。

找到當年拋下的兩個女兒,結果尋回來,一個活得生不如死,一個死都不肯與他們相認。

陳太太受不了自殺,陳先生失去了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人間太苦,他放棄了。

“找醫生,我們找最好的醫生給爸治病,多少錢都可以。姐姐現在不窮,多少錢夠,幾千萬還是幾個億。只要能救爸,要多少給多少。”

老天不能讓她還沒有盡孝就把她身邊的親人通通帶走。

陳欣搖頭。

“心病誰也救不了。沒用的。爸媽最不缺的就是錢。”

陳欣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勺子。

“不說這個了。姐,我是來完成爸的最後一個心願的。他希望我把媽媽生前所有的畫都給你,就當留個紀念吧。”

:()她藏起孕肚,偏執霍少找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