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淑女不淑女!”

“好啊。”皮炎笑嘻嘻拿過一小罐啤酒,翹起蘭花指撥開蓋子,慢悠悠拿近嘴邊,微微抿了一口,“看,應該這麼喝!”

“哈哈,別裝了!這種喝法是花花的風格!你呀,你就適合拿個大碗倒滿酒,然後一口乾光的那種。”

“什麼啊,我才不是這種做作的喝法呢!”花花不滿的噘嘴,“蘭花指都出來了,太假、太假!”

“不許笑我!我好不容易裝一次淑女!呵呵……”

喝了一會兒酒,四個女生已經顧不上什麼姿勢什麼風格了,拎著酒瓶大口大口喝得暢快。“叮叮噹噹”的碰瓶聲音和“乾杯!乾杯!”的高聲喧譁引得隔壁房間的男生面面相覷——她們到底在幹嗎?

不到半小時,拿著酒瓶直接灌的四個女生已經喝得滿臉赤紅、東倒西歪,顯然都有些醉了。不過這四位醉酒的表現卻是大大不同:花花是越發沉靜,聳拉著腦袋一副要睡著的模樣;皮炎是獨自坐在一邊自言自語,嘴裡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卻又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麼;毛毛球是閒不住,一會兒扔瓶子一會兒唱歌跳舞一會兒抱著身邊人亂晃,若是被外人看到必定笑死的那種;還是豬豬最正常,她只不過是比平常的嗓門大了點兒,話多了一些而已。

毛毛球是本來就心情不好,正好有個發洩途徑。花花和皮炎都是為了陪她,捨命陪君子了。只有豬豬有些奇怪,今天鬧著要喝酒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她有什麼心事。這會兒她喝多了,倒是把真實原因說了出來。

“臭男人!”豬豬尖聲罵著,“都是混蛋!該死的宋柳,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後再粘起來,然後再撕成碎片,然後再粘起來,然後再撕成碎片……最後燒成灰!”

“宋,宋柳怎麼了?”毛毛球舌頭都大了,撲到豬豬身上,“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哈哈,我早就知道了……”

“宋柳那個混蛋,他竟然把我甩了!”豬豬死命掐著毛毛球的胳膊,像是把她當作那位負心漢,“他個混蛋,竟然一腳踏兩船!在我離開雍都大學期間,他勾搭上一個狐狸精!氣死我了!我去找他算帳的時候,他竟然先和我提分手!混蛋,混蛋,混蛋!”

“哈哈,原來你也被甩了啊……”毛毛球摟住豬豬的脖子笑得歡暢,“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

“更過分的是,後來我才打聽到,那個該死的、該死的混蛋宋柳,原來他勾搭上的那個臭女人是現在執政廳掌大權的那個世家的千金!……哎,毛毛球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那個臭女人……呃!”豬豬打了個酒嗝,繼續滔滔不絕的罵道,“敢和我搶男朋友,該死的臭女人!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後粘起來,然後再撕成碎片,然後再粘起來,然後再撕……”

“換個罵法好不好啊?”毛毛球抱著豬豬不撒手,“罵人不許有重複字眼!比如,你要這麼罵:臭女人臭妖精臭不要臉的臭雞蛋臭豆腐臭豬肉臭老鼠臭大便……”

“太噁心了!”豬豬搖晃著雙手,“不要罵她了!還是男人最壞!要罵就罵宋柳那個混蛋……”

“喂,是你剛才要罵那個女人,我才幫你的好不好!”毛毛球又灌了幾口酒,“該死的,居然又怪我。”

“我在怪你嗎?”豬豬摸摸腦袋,“喔,那對不起啊……呃,我們繼續喝酒吧……天涯何處無芳草,酒喝多了無煩惱……”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啊!”終於忍不住來察看的男生們被滿屋狼藉的景象驚呆了,“在喝酒?還喝醉了?”

“臭男人!滾出去!”豬豬大發雌威,一堆酒瓶砸得幾個男生抱頭鼠竄。毛毛球在一邊又跳又笑,拍著手叫好。

“豬豬,你別鬧了!”宋槐一邊躲避著豬豬精準的酒瓶炸彈一邊喊著,“喂,金篤,她們好像喝醉了。我們,我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