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士奇一陣搖頭晃腦,“要除掉也簡單,不過手到擒來而已。錢老闆,我這裡有一份單子,麻煩您安排手下幫我準備準備。”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草紙,遞給了錢黎明。

“哦,我來看看。”錢黎明接在手裡掃了一眼,見得無非是一些香案燭臺類的做法物件兒,就直接又遞給了保鏢猛子,“離這不遠不就是文曲廟麼,你去吧,快點兒準備齊全。”

“是。”猛子應了一聲,帶了兩名手下人轉身快步離開。

錢黎明問道:“曾道長,你剛剛還說對著鬼怪手到擒來,那又為什麼嘆氣啊?”

曾士奇聽到他的問話,又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盯著駱駿:“駱先生,對這冤魂的來歷,你想必是知情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駱駿,後者先是一愣,旋即滿臉惱火:“你這小道士別血口噴人啊,我駱家的老宅乾乾淨淨,哪裡有什麼冤魂!”

“哼。”曾士奇冷哼一聲,將羅盤收了,又從背上扯出桃木劍,盤膝坐在地上,用軟布細細的擦。

他道:“我原先還覺得驚奇,既然是過路冤魂,為何會無緣無故停留在這荒宅之中。直至剛剛方才明瞭,若無怨念,見貧道親臨,又豈會執意不去啊。”

駱駿一臉憤怒的指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冤魂?我駱家哪來的冤魂!”

“問你自己啊。”曾士奇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望著駱駿,目光鋒利,“你這宅子,真沒死過人麼?”

“這。。。”駱駿身子猛地一僵,不禁向後連退了兩步。

“啊?”錢黎明當下一瞪眼,“駱駿,你把話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說你怎麼要賤賣,原來是這宅子不乾淨,出過人命啊!”

駱駿連忙擺手:“別別別,錢老闆,你誤會了。這道長說得卻也不錯,我家這老宅子一百多年了,住了好幾代人,要說沒人在這房子裡離世,肯定也說不過去吧。”

錢黎明氣洶洶的問:“那剛剛曾道長說你這宅子裡有冤魂,是怎麼回事?要是好生生的離世,又哪有冤屈可言?”

“唉,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駱駿嘆了口氣,“我原先有一位叔公,他還在世的時候,為人暴戾,遊手好閒,經常毆打老婆。時間一長,我這叔婆不堪他辱罵毆打,再加之身染重病,鬱鬱而終。曾道長所言,應該就是這件事吧。”

曾士奇撇撇嘴,又低下頭自顧自的擦拭桃木劍,也不答話。

“原來是這樣啊。”錢黎明歪了歪嘴,神色疑惑,“那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怎麼最近才想起興風作浪?”

駱駿微微一怔:“這。。。我也不知,還是請道長解答一下吧。”

曾士奇從地上站起,抖了抖青佈道袍,老氣橫秋的嘆息道:“唉,後世子孫不孝,妄圖變賣祖宗家產,她自然不願意了。”

蘇小媚抬起玉手輕輕掐了李青一下:“這道長好有本事啊,連人家主人都承認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李青嘴角輕輕一扯,壓低了聲音說道:“像這種立世百年的家族,怎麼可能幹乾淨淨?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本事,你上臨港任何一個大家族陰陽怪氣的胡說一通,都能詐出幾件冤案來。”

蘇小媚很不服氣的“嗤”了一聲:“你就是旱鴨子嘴硬,是不是嫉妒人家啊?”

李青瞪了瞪眼睛,抬手指指自己:“我嫉妒他?你沒開玩笑吧?”

“人家有本事啊。”

“那叫什麼本事?坑蒙拐騙罷了。”

兩個人正在爭執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女子淡淡的笑聲,旋即一個衣著光鮮,脖頸繫著刺繡圍巾的女子帶人走進了院子:“錢老闆來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敢來迎你,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