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還你的情,但事到如今還想再進我蕭家的門,不可能!當初我沒同意你們的婚事,現在更不可能!”

蕭庭坐在沙發上,本來一言不發,但是見狀也忍不住皺眉打算開口。

“我帶她來是為了看看爸媽,奶奶要是看著不舒服,可以先上樓歇息。”蕭桓倐地打斷了蕭庭欲要說出口的話,側了側身子,他擋在魏忻前面,聲音沉穩,只謙不卑,“而且今晚的事是我主動的,和她沒關係。”

蕭母聞言捂著胸口上前一步:“是的,我聽說今晚小忻也會到場,就給了電話讓蕭桓把她帶回家。就算……就算小忻和我們家沒緣分,但……我也把她當成我們的女兒……”說到這裡蕭母就哽咽住,雖然當年魏忻和蕭桓結婚後婆婆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小忻有空就會過來這個冷清的家陪陪她,從小便是如此,蕭母明白,小忻是在為經常不在家的蕭桓盡那份心,也明白她是不忍心她太寂寞。

蕭庭常年有應酬,通常每日都早出晚歸,蕭老太太也是女強人一個經常在外和老戰友走動,家裡除了她這個女主人和傭人外幾乎沒有外人。小忻的存在雖然尷尬,但卻是溫暖的,蕭母從小就知道她對蕭桓的感情,也慶幸願意這樣愛著自己兒子的是一個善良地玲瓏剔透的女孩。

對於離婚的事,蕭母曾感到十分驚訝,曾經那樣愛著,真的一夕之間便能不愛了嗎?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惋惜和失落。

蕭老太太聞言冷笑:“她要是想過來看你們什麼時候我都沒意見,但是今晚,那小子當著幾乎整個市媒體的面前做出那種事,你們還敢說他不是計劃好的?”蕭老太太說到這裡實在氣不過,抽起柺杖又實實在在地抽了蕭桓幾下,那硬實的木頭打在骨頭肌肉上還能發出幾聲可怕的悶響,聽的人心驚膽戰的,“你是不是就非她不可了?這幾年你一直沒有選物件我們沒催你,敢情那個時候你就把主意都打在她身上來了?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嗎?你還嫌當初收拾那場爛攤子不夠,你的心眼都用來算計我了,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裡就那麼糊塗!”

魏忻皺眉,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回想起剛見面那會兒蕭桓說過的話……爛攤子?難道是指……阮絲皖肚子裡的孩子?

四年前他不信她,想不到不止他,就連眼前曾經的家人也未曾相信過她。不,或許蕭老太太是猜得到什麼的,但是因為物件是她,所以她什麼也不會說……

思及此,魏忻自嘲地冷笑,身邊的男人徑直沉默著,那種熟悉的安靜讓魏忻的血管慢慢涼透,還在等什麼呢?明知道他永遠不會為自己做什麼,已經死心過一次,四年後的淡漠就是在提醒自己,苦等還不如放棄,把力氣都用來保護自己。

在一片靜寂中,魏忻不著痕跡地遠了蕭桓一步,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那一小步,看在蕭桓眼底,卻是萬丈洪湖。

“奶奶,今晚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今晚回來是為了來看一下蕭叔和蕭姨,但是現在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魏忻的話還沒說完,左手就被攥住,蕭桓壓抑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猶如石頭落在了深潭,驚得魏忻心神恍惚:“是。”

他不知是回答蕭老太太的哪句話,目光深沉看不見底,猶如這幾年陪伴他無法入眠的夜:“奶奶,我要她。”

魏忻的手抖了抖。

當年,她站在父親的辦公桌前信誓旦旦地說:“我要他。”

今晚,他拉著她的手,也是一句堅定而且匪夷所思的“我要她”。

他知不知道,曾經她為了這句話付出過多少努力,又為此付出過多少代價?

魏忻的目光,從驚詫,到恍惚,迷惑,疼痛……

蕭母已經驚呆了,蕭庭默默審視著他們,眼神微閃。

蕭老太太卻已經氣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