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本來喝酒喝得,他就有些醉眼朦朧神魂顛倒的,這麼一摔,更是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想爬都爬不起來了,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可是,還有一個馬賊呢!

就是之前,被杜昂第一個小火球打在臉上,然後從馬上摔下去的那個馬賊。

剛才時間緊迫,他已經來不及重新上馬了,就這麼步行著,跟著兩個同伴衝了過來,稍微落在後面一點,可就是這樣,卻救了他一條xìng命。

兩個同伴粉身碎骨,這個馬賊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心裡一個勁兒的亂突突,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我的媽呀,這麼的火球,也太嚇人了,這還怎麼打啊?不……不……當馬賊實在太危險了,太讓人心裡不踏實了,等回去以後我就申請金盆洗手,回家種地抱孩子去,我再也不當馬賊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

他撅著屁股抱著頭,渾身瑟瑟發抖,臉上的五官都因為極度的驚恐而扭曲了,他像一個被歹徒劫持到高粱地裡的農村婦女一樣嗷嗷亂叫。是啊,他當了好幾年的馬賊,殺人越貨的缺德事兒沒少幹,手下也有好幾條人命,按理來說,這應該是個無情到冷血,視生死於度外的傢伙,可是他也沒見過一顆火球直接把兩個大活人加上兩匹馬全都炸碎的恐怖場面啊,太可怕了……漫天的血雨,殘破的肢體,碎裂的骨頭渣子從天而降,淋淋瀝瀝落了他一身,好懸把這個馬賊給直接嚇瘋了。

他在無盡的恐懼中等著,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宣判,同伴都那樣了,他估計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

對面那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可動起手來實在太嚇人了……

可是,等了半天,怎麼沒動靜呢?

風平浪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再沒有那種驚天動地一般的爆炸聲。

咋回事?

呼……呼……呼……

馬賊豎著耳朵一聽,怎麼像是誰在打呼嚕的聲音?

他壯著膽子抬起頭來一看……我靠!

只見杜昂已經躺下了。仰面朝天,四肢蹬開,擺出一個標準的“大”字,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睡著了?

馬賊拎著刀,戰戰兢兢的過去,一聞……好濃烈的酒氣!

TMD,敢情這是個醉鬼!

那就不怕了!

你醒的時候牛逼,一個火球扔過來都跟大爆炸術似的。可現在你睡著了,那你再怎麼牛逼都白費。

你完了!

雖然剛才又要金盆洗手又要回家抱孩子的,這馬賊許了不少願,可那都是被杜昂給嚇得,可以看做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時候的胡說八道,可現在回過神來,剛才說過的話許過的願全都去TMD,早就被這馬賊扔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兩個同伴的慘死,被炸的跟粉末似的,連全屍都沒有,太悽慘了,要是不趁此機會給他們報仇,哪能算得上是講義氣的好馬賊?

來吧,趁你病要你命,是你自己喝醉了躺下的,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原本因為恐懼而冷卻下去的,那罪惡而殘忍的血液,隨著馬賊情緒變化又一次沸騰起來,他的臉上全是血,彷佛剛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一般猙獰,他三步並作兩步過去,一腳踩在杜昂身上,舉起手中的彎刀,朝杜昂的脖子上砍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讓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位釣魚老人。

就是剛才被馬賊逼著收稅,然後要用馬鞭打的那個白頭髮的老頭。

他忽然有了動作。

一個老邁不堪的駝背老頭而已,馬賊根本就沒當他是個人,懶得理他,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馬賊即將砍掉杜昂腦袋的時候,這白髮老頭竟是輕輕甩了一下手裡的魚竿,原本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