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的時間。

我沒有問他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的愚蠢的問題,卻問了一個更加沒有腦子的問題。

“你還來找我幹嘛?”話一說出口,我就恨不得咬舌自盡,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像怨婦,意思不就是說,我一直在等待他過來找我嗎?

“找你回去做孩子的媽!”這已經是顧一帆能給的最露骨的話,可惜,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那不過是他給我畫的空中的大餅,只能看卻不能充飢,他就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他以為,我還會相信他嗎?

可是他那句話說到我的軟肋了,我想我的牛牛了,有時候,一晚會連續做好幾個關於牛牛的夢,最擔心的莫過於,夏湘情真的能對我的牛牛好嗎,或是花彩潔,她能做到這麼大方嗎?

我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淺。

顧一帆看著奚靈轉過身子一抖一抖地抽泣著,他心疼地衝上去正想將她擁入懷中,卻被一個巨大的推力給擋了開來。

顧一帆沒來得及防備,被這樣的一推,有些重心不穩,整個人差點就往旁邊倒去。

我被抱入了一個懷抱,那並不是顧一帆的冰冷,而是溫熱的溫暖?

這是?鄭言?!剛還有的傷心馬上就消失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心虛,我這算不算,半夜偷人?

但是,我沒有啊,我只是想下來和顧一帆說清楚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所以,不能算我有錯吧?

我強裝鎮定的安慰自己。

“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正是因為得知了奚靈要結婚的訊息,顧一帆才那麼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鄭言似挑釁地一把抱著我的腰,“你就是靈靈的前任?她有跟我提過你,你是靈靈叫來參加我們婚禮的吧,我們夫妻倆非常感謝你能過來。”一番說的有理有據,又極據風度。

聽似有禮,卻句句都是挑釁。

今天奚靈剛吃飯就鬧著說又累又困的了,他媽說,可能是身子太虛了,得好好補補,所以,馬上又給她煮了一鍋的乳鴿湯,讓他端過來,如果她不喝,再拿回來就是了,鄭言正愁找不到時機過來找奚靈呢,一聽到他媽給他找好的理由,他二話不說就出了門,卻看到住在17樓的奚靈好好的電梯不坐,偏偏要走陰暗的樓梯,雖然裡面的電燈,可那是聲控的,你每走一個樓層,它才亮起來,要不然還是一片漆黑。

這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鄭言顧不上其它,匆匆忙忙地把湯就地放在她家的門口,輕手輕腳地跟在她的後面,再是小心,在空曠的樓梯間他的腳步聲也是藏不住的,可她卻完全沒有發現。

直到看到她約見的是個男人的時候,鄭言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那是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的吧,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奚靈願意和他在一起,或許不是因為愛情,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即使不是愛情,他也會讓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就夠了。

顧一帆被對面的男人那一番聽似有禮,句句卻都是炫耀的話氣得腦門幾乎要冒煙,“誰告訴你我是她的前任的?我和她其實一直都沒有結束。”只要有牛牛在,他與奚靈的關係永遠都斷不了,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是他孩子的媽媽。

鄭言極有風度地點頭示意,“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惦記著我的妻子?!”我在一旁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我能立馬暈過去,至少那樣能結束詭異的現狀。

“誰說她是你的妻子的,你們還沒有結婚不是嗎?”顧一帆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了,他以為奚靈真的會和他在一起嗎?

以他對奚靈的瞭解,除了偶爾會讓牛牛住在他的老外公家以後,其他時間她從來不讓別人經手孩子的事情,由此可見,她對孩子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