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騎營累代軍戶出身;年紀輕輕就是資深的騎兵火長;可謂是前途無量;卻為了一位草原解救出來的青梅竹馬而投效了葉家;自是年輕熱血;對此深表認同……

當然因為他投效的早;那位貴女現在是葉子凡的義女;他已是葉家姑爺身份;紮根在這片土地上;正式就任一支巡騎隊正;不會拿自己和新晉的武人比較。

洪舟也是武人;年紀稍大一點;三十許;為朝廷效力時在隊正一職上熬過許久;就很是感慨:“現在這亂世氣息如此鮮明;人心思動;主公不過順勢成了他們心中的旗幟而已。”

“聽說接下來還要用兵?是打哪裡?草原還是別縣?”張方彪嘿笑著問;他只對這個感興趣。

“你這渾人別又亂說;主公自有安排。”江晨這樣說;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有些好奇。

清退聯軍後;就只有葉家五百軍;還有五百新兵蛋子;能攻哪裡呢?

晨鼓響起來;早操的時間到了。

將領們本身都是練氣武士;並不怕吃苦;反是一日不操練;渾身骨頭都癢癢;這時就紛紛出去。

掀開帳門;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黑水子旗高懸在軍營校場上;帶著威嚴和肅殺。

江晨就是喜歡這樣軍隊;更想念母旗的風采。

這時只帶人沿各營房踹過去;大喝著:“當一天兵;守一天軍紀各家聯軍就算中午都要退了;早上的操還是要出;主帥今天要來巡查;都打起精神來

士兵匆忙收拾著餐具;蜂擁而出;甚至包括治好的輕傷員;都隨同進行著恢復性訓練;校場上又熱鬧起來。

自點將臺上望去;只見一片軍氣匯聚;化形子旗上;讓各將領都振奮。

“這些底子已不錯;就算按巡騎營標準都能合格。”江鵬有些可惜。

江晨知道他意思;對這同姓不同宗的軍中後輩有著寬容;只是笑了笑:“各家精兵麼;自是好苗子;又經過了大戰、整頓……但該送走還是要送走;說的最直白一點;養兵八百都已捉襟見肘;我家還養不起這三千兵。”

張方彪和洪舟都是點頭;一千私兵幾是郡望的極限;除非獲得地方政權支援;否則沒法再升。

江鵬張了張口;聯想到了那名冊;有些眼暈的感覺原來在高層心目中;這些是寄養在別人家中的兵麼?

他感覺自己有點落伍了;輕咳一聲:“咳;錢的問題;襄田廳沒辦法麼?

周風這時聽著鼓聲從營外過來;內衛已全由妹妹掌管;鄉巡警備工作已經漸漸放下;逐漸移交給襄田廳;他自己的工作逐漸轉向純軍事方面;主管五百新兵的預備訓練事務。

他的細心和嚴格;當然更重要的是忠心;都讓葉青放心。

目前周風也兼著掌管對外軍事諜報體系;他更清楚許多對外情報:“日食以後和草原回易的渠道最近被木爾部封鎖;酒業收入銳減一半;又盡數花在各郡據點升級、人員培養上;除非打通木爾部的封鎖你這小子膽大的很;怎麼;想去試試?”

江鵬擦汗;職業軍人的家庭出身;他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己軍可能面對的敵人都有過詳細瞭解。

“木爾部原是親朝遷的草原大部落;擁騎上萬;盟屬部落十餘個;甚至和大仙門七兵宗的淵源很深;原先那個連親姐妹都下手的逆倫之輩就算了;在達什篡奪即位木爾汗後;徹底倒向北魏;蛻變成了總督都要頭疼的敵對大勢力。

他扳著手指;又強調一遍:“擁騎上萬啊;用主公的話來說;量變產生質變;州里都很忌憚。”

“主動攻擊的話;我軍是動搖不了這樣的敵人……換成防守的話;北邙山路險惡;葉火雷兇猛;我有這個自信;來個一萬都是死。”自他被榜眼公問太守討要以來;長期身處一支所向無敵的軍隊;不沾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