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州屬中原;地方豪族塢堡遍地;幾十裡就有一隻;這種漢魏時期特色城堡式防禦建築;每個塢堡都是微縮的軍事、政治、經濟獨立單元;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人力、物力配合著夯土堅實的防禦;一個個強拆過去簡直是項浩大的拆遷工程……

最坑人的還都是暴力抗拆的那種。

後來五胡亂華時;每個少數異族都懼怕漢族龐大人口;相繼以屠殺漢人為國策;都沒殺光北地漢人;自血脈到文化傳統都無法斷絕;頑強雜草一樣;遠不是南晉偏安一隅士族所汙衊的叛徒。

不是異族發了善心;而是北方塢堡遍地;殺到後來交換比讓異族吃不消……實在殺不動了;越是瘋狂殺戮漢族的異族衰弱的越快;發現這殘酷規律;少數異族只能對北地漢人進行招安;但這策很快就讓異族變成末流;直接被漢族人口基數淹沒。

要等到宋代得國不正;害怕內部反抗;北方除邊關的塢堡全被朝廷清理於淨;配合著文風教化;讓這種軍事、政治、經濟獨立單元成為過去;徹底瓦解了漢人內部造反的基礎。

但事情過猶不及;樂極生悲;這同時瓦解了抵禦外族的基礎;以至外族一突破邊關就發現中原坦蕩於淨一大片;再無煩惱的塢堡;這才真正是面臨著亡國滅種的危險。

到元朝時無力維持;產生摔頭胎的悲劇。

葉青甚至想到某朝津津樂道所謂打擊宗族勢力——對;這可以空前瓦解一切基層組織;比塢堡還徹底;但這意味著假如正面戰場失敗;華夏再無抵抗力

眼下這些遍地堡壘還堅持彰顯地方豪強統治;處於另一種極端;甚至有些尾大難去;光武帝下令摧毀都禁而不絕;後來五胡有本族根基且拆不光;眼下青州兵只是一股浮萍賊兵;“拆遷效率”更是不及。

很多青州兵分隊在搶劫時不幸啃上硬骨頭;都能崩掉兩顆牙;全靠隨軍術師保持優勢;現在有精銳騎兵強襲、營救、串聯;幾引發了大規模“抗曹運動”——葉青憶起後明朝歷史上某名將抗倭運動;給取的代號。

三日間各處傳報;青州兵被大批絞殺、驅逐甚至清洗;損失了五六萬;但死的多半都不是精銳;總督主營裡捏著的五萬老兵和六萬精選青州兵;可調動總兵力達三十萬。

但不管怎麼說損失五六萬的戰力也是可喜;都記在相應赤甲騎兵分隊名下

這損失當然不全是赤甲騎兵殺掉;大部分都只是殺潰、殺散;這些戰果僅僅是記在黃忠、周鈴、典韋將領的名下;賞功時所用;表示他們完成了任務。

任務確實是圓滿完成;因對於實際逃亡的散卒;地方深受其毒害軍民饒不了;群起而攻之;老百姓抄起鋤頭、扁擔就上的都有;幾乎一個都不會倖存;全都逃不出徐州。

其中猶以黃忠和周鈴兩支名下記錄的戰果最多;既是因主將擅長統領騎軍的緣故;也是因他們本身實力超越凡俗;所馭之器又對總督術師團相對剋制;更擅長於對小兵的殺戮;因而可以迅速打散敵軍;每日奔襲的效率更高。

黃忠是厚積而薄發;弓道有別於其他武道;一張寶弓的射程甚至可達上千米;配合自帶增速類的法箭甚至達到兩三公里;都不輸於狙擊槍的效果;大部分術師根本連這個施法距離的一半都沒有;只能躲避防禦——像黃忠這樣專於弓道的武將在地上都是不多見;正式突破後;天人合一精準把握戰場每一絲變化;甚至風速、馬蹄在地面的震盪都能預判;百發百中;無一不是術師的噩夢;對高階術師的防禦法盾也形成壓制。

周鈴是心思純明的劍修;雖修煉還缺乏一門合適御劍術;但這少女劍修在這下土已解開道禁;可轉修改善基礎;實力每天都在飛速蛻變;她已連著多場戰鬥中一人一劍殺戮百人;所配青虹劍都變成了血色兇兵;葉青傳訊時只能叮囑她注意徐徐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