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要打不敢大打;要合又不於脆迎接;這種鼠尾二端;怎不讓人看輕?”

少頃;就藉著眾人意向;總督立起身踱了兩步;抬眼望望窗外;嘆息一聲;說:“我等忠於朝廷;為朝廷效死;是理所當然之事;豈有放棄職守之理?

“所謂名正才能言順;葉青用心險惡;真入了州府;應侯下來;別說官爵分開;怕是兩府並軌都不可得……屆時;諸位在侯府裡面;有幾個能取得現在這身家地位?”

這話;真正擊中了在場所有人的靶心;氣氛沉寂下來。

俞帆心忖若非自家一年前就準備了後路;現在得被這老吏裹挾進去……投入這場漩渦;成土脈和青脈兩方角力的祭品。

散會之際;嚴慎元留下秦烈;盯著這個大將看了片刻;緩緩說著:“你剛才的主意很好;不過;怎在側廳時沒有說。”

秦烈心中砰然直跳;背上滲出絲冷汗;面色思索狀:“下官也是剛剛想著;卻換葉青的立場;發覺他其實忌憚著一點——怕和朝廷直接衝突。”

“一旦衝突爆發;不論有理沒理;都難逃篡權名聲;就算青脈保著他;但封侯的事情也可一拖再拖……未提前想著;稟告大人;實是末將之過;還請大人恕罪。”

不管是不是真;至少此將現在表態了;嚴慎元緩和些神色;上下打量著這個帶劍的將軍。

其實現在關鍵;就是朝廷和葉青力量的對撞;州城本身力量上已弱勢;唯有利用這種當成籌碼;才能獲取些利益。

當然威懾只有在未真正釋放時才有效;真逼迫太過一拍兩散;葉青沒有好處;自己也沒有好處……朝廷說不定還會斥責擅自挑釁

雖道理不錯;但由此人口中說出;就讓人驚詫了;這時一陣冷風從縫隙中襲進來;嚴慎元不禁打了個寒顫;思量下;就頷首說著:“你能想到這點;我就放心了。”

“是”秦烈恭謹低首;眼中閃動冰冷寒芒。

“這次出戰抵抗;精銳盡數帶上;不要折損太多;做做樣子就可……”嚴慎元叮囑;言下之意誰都聽得出來;北魏四萬宮衛軍都不敵撤退了;誰也不信幾萬州軍會是葉青對手。

“但術師團要留些;我會下令俞帆留做預備隊;不許出城——提防此人逃去或是通敵。”

說最後一句時;嚴慎元目光在秦烈頭頂停留一會;似在判斷他的可信;少頃才交給他蓋印的軍令手書;揮手說:“你去吧。”

“末將遵命。”

秦烈捧著軍事授命一步一步後退;就要到門口時;聽到總督聲音在裡面幽幽傳出:“記住;以後別隨便換以敵人的角度;這很危險。”

“……是;大人;謹受教。”

踏出總督府;秦烈在一眾親信部將的扶持下翻身上馬;回首望了總督府一眼;不知何故就感覺到暮氣沉沉;傾樓在濃黑的雨幕下宛若傾頹之勢。

“呵立場?”他目光閃爍了下;一鞭就策在赤龍馬上:“我們走;去軍營集兵”

城中最近戰備嚴格;大營裡鼓聲響起後;很快人喧馬嘶;數萬隊伍自各營房湧出;按秩序排入出城的對列;投入莫測的風雨黑幕之中。

一道雪白的訊光在中軍亮起

啟陽城的一處府邸;俞帆剛踏步入內;幾個有點眼生偏將迎接上來;他霍停住腳步;手握在劍柄上;盯著前面帶路的戚良:“他們是誰?”

戚良臉色也不太好看;暗中傳音說:“總督派來的人;估計是監視。”

這幾將雖未真人;也是練氣四層實力;寸步不離跟著俞帆;只說:“葉真君和俞郡守有舊怨;故此總督大人要我們保證俞郡守的安全。”

“我堂堂真人修為;要你們幾個煉氣層保護?老匹夫表面要立貞潔牌坊;實際是怕死到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