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往後站一下。”

智海對站在佛像正前方的徐雲樓說,等他往後退了幾步之後,智海與智覺兩個和尚分別去了偏殿後的左右兩處,伸手在牆上摸索了一陣同時按下了開關。

之後,偏殿之中傳來‘轟隆隆’的悶響,佛像所在的位置往後挪動,地面顯現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暗道!

厚重的石板讓一直塵封在地下的冤屈湧了出來,那孩童的啼哭聲聽得徐雲樓心尖發顫,光從這此起彼伏的哭聲來判斷,下面的被擄掠來的孩童少說有上百人,這與他來之前聽到的資訊嚴重不符。

不過為了不露出馬腳,徐雲樓不得不壓制住心中的憤怒,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跟隨著智海這兩個衣冠禽獸順著暗道走了下去。

這條冗長的階梯至少有上百階,走下去之後徐雲樓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上面是佛門清幽之地,這地下則是金碧輝煌的人間煉獄。

各種碧玉鑲金的闌珊規整地將這地下的空間隔成了數十個私密的隔間,隔間裡印的是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不堪入目的人影。

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男女體液交織在一起的靡爛的氣味。

金銀玉器所做的器皿彷彿這東西是這兒最不值錢的一樣隨處可見。

整個地下儼然比宮中還要極盡奢華,這讓徐雲樓大開眼界。

工部撥下來的銀子就用在了這兒,而且還不夠,光是憑這兩個假高僧真潑皮是絕不可能辦到這點的,這一切的背後必然是一個,甚至是一夥有權有勢的人。

所處的這個堪比皇宮一樣的地方還只是這奢靡地下的一隅,根據智海和尚所說,這裡接待的還只是‘二等貴客’。

“保定城裡有這麼多的一擲千金的富商嗎?在這兒一夜的開銷少說得有百兩吧?”

徐雲樓問。

“百兩隻能在這兒消遣,上千兩的‘一等上賓’則是在咱們‘凌霄殿’的十二個雅間裡面。

保定府才多少人?哪兒有這麼多捨得花錢的主?好些都是京城來的貴客。

京師畢竟是皇城,好些買賣都沒辦法做成,咱們這兒就算是獨一份了,不過離京城再遠一些的地方有沒有那就不清楚了,畢竟山高皇帝遠的,什麼事都有可能。”

徐雲樓聽後微微點頭,這倒是與自己之前猜想的一致,根據他安排出去的人打聽的情報,自從保定城鬧妖怪之後,進入保定城的有錢人就多了起來。

智海和尚笑著繼續說道:“聽紅袖閣的老鴇說,昨兒個你在那兒毫無興致,嗜好嫩雛兒。

徐兄今日豪擲兩千兩,我當然也得給徐兄備好雅間了,上月剛來的一隻雛兒我可是還沒讓人碰過,今日再搭配幾個熟手讓徐兄好好享用一番。”

徐雲樓本想推辭,但一想到能從那些被囚禁的人口中探知到訊息便哈哈一笑,“大師真是有心了,我也沒料到那老鴇竟連這事都要跟大師講起。”

“她是我們的城裡的眼線,自然什麼都會告訴我們,而且幹這行不小心不行,昨日聽她說有人找我們,自然得小心行事把什麼都探聽出來才是。”

像這樣的眼線城中恐怕肯定還有不少,徐雲樓最關心的是府署之中有沒有這樣的線人。

不過想了一下覺得這個答案絕對是肯定的,若不是有官匪勾結,這傷天害理有傷人倫的買賣能發展成這樣?

但願目前還沒有從官府之中走漏太多訊息,也幸好自己對府署的人留了一手,大部分案子的進展情況就只跟方一藻一人說了而已。

穿過鶯鶯燕燕的大廳,智海和智覺帶著他來到了一處被人嚴加看管的大門口。

“貨就在裡面。”智海說著對門口的守衛吩咐,“開門。”

一聲令下之後,門口四個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