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時值七月,祁連山脈南面青翠的麥苗如萬頃波濤此起彼伏。

烈日下,奴隸們穿梭期間。

驅蟲、鋤草、引水灌既,全都依靠人力。

不過楊崢覺得這時代的莊稼,遠沒有後世的茂盛。

後世莊稼經過選種育苗,各種化肥除草劑,畝產六七百斤以上。

現在能達到三百斤就是上等良田。

西平平均畝產兩百多斤。

“今年精耕細作,只可惜雨水不足,不然產量高於去年。”魯芝身邊一個文士道。

“張煥、字明起,武威張氏旁支,現為西平掾吏。”魯芝介紹道。

掾吏不是實職,算是魯芝的副手。

張煥拱手道:“拜見主公!”

“先生免禮。”楊崢客客氣氣道,杜寬的招賢司還是發揮了些作用,最近從涼州而來計程車人忽然增多了些。

其中不乏有才學之士,分別調入各司為掾吏,以後根據能力大小提升。

“煥來涼州末學後進,能得主公重用,實乃三生有幸。”張煥一臉感激。

重用就談不上了,楊崢用人還是比較謹慎的,沒有真才實學,想進一步還是很難的。

“西平百廢待興,以後還需多多倚仗先生。”楊崢也虛應了幾句。

魯芝咳嗽一聲,張煥識趣的拱手退下。

杜預看了看張煥,又看了看楊崢。

楊崢會意,“諸位先退下。”

從人與親兵皆退後二十餘步,只有魯芝、杜預、楊崢三人。

“涼州、雍州與西平非比尋常,北來之人,還需多多留意。”杜預隨口一提。

魯芝道:“西平武人眾多,正缺文士,不可因猜忌而閉塞門戶。”

杜預拱手道:“小子失言,魯公勿怪。”

魯芝笑道:“秉公而言,元凱勿怪。”

楊崢道:“魯公之言有理,但元凱之言亦不為錯,小心防備總是對的,我會令孟觀細心查證,然後方可大用。”

楊崢也沒太當回事。

細作肯定是有的,也不可能避免。

只有不讓他們進入關鍵部門就行。

九野營與宣義司都不是吃白飯的。

離秋收還有一個月。

西平最大的事情莫過於此。

不過楊崢巡視各大屯田之後,有一個直觀的感受,路難走……

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山路,大坑連著小坑。

這年頭官道的作用就相當於後世的高鐵。

延伸到哪裡,哪裡才真正歸於楊崢治下。

平壘營這一年半都在修橋,將湟水兩岸、黃河兩岸連線在一起。

“破羌之戰,不是俘虜了鄧艾的三千掘子軍嗎?”楊崢問道。

鄧艾種田郎起家,最擅長各種工事和塢堡。

魯芝頷首道:“是,這些人在金城修建塢堡。”

楊崢道:“我準備效法大秦,在西平修建直道,兩位意下如何?”

杜預道:“眼下即將秋收,而且馬上要對羌地用兵,似乎不該耗費民力在此?”

魯芝思索後道:“屬下以為可以,秋收之後,奴隸事少,常常聚眾鬧事,不如取其力修建直道,每日兩食,自然應者如雲。”

根據後世經驗,這麼弄也不是不可以,但太慢了。

西平的一切都是在搶時間,搶發展。

細作回報,胡奮與鄧艾也是動作頻頻。

太尉司馬孚就任安西將軍之後,有監督雍涼諸軍事之權,郭淮稱病不出,司馬孚以關中之力輸血鄧艾、胡奮。

要人給人,要糧給糧……

前後徵調三批屯田客、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