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珠卻在此時恐懼倍增,他沒想到念垚的本性根本就沒有改變,甚至還會用軒周的性命要挾。

珏珠沒有動,而是試圖用語言阻止:“你為何一定要開啟那個匣子?”

念垚堅定地回答:“就是因為你們阻止我開啟,我定要開啟看看到底是什麼?”

——“是記憶。”

軒周睜開眼睛,代替珏珠說出了這個秘密。

珏珠不可置信地看著軒周,而念垚也有一絲慌了,她只擔心軒週會不會聽到剛剛那些話。

珏珠又極力否認:“怎麼可能是記憶,只有阿兄才知道匣子裡是什麼。”

軒周勉強地撐起身子:“我身體裡有瀿漪的記憶碎片。”

這回他們不得不信了。

念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說的丟失的記憶就在這個匣子裡。”

珏珠還是不願意給,但是他害怕念垚真的會殺了軒周,這絕對不行:“如果,這些記憶,讓你很痛苦呢?”

“難道我的記憶我自己都不能主宰了嗎?”念垚突然嘶吼起來,她被禁錮住了,這使她很難受,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愛可以操控的。

在她內心,愛可以是萬物的頂峰,但自由必須凌駕於愛之上。

她允許世人說她為愛痴狂,甚至可以罵她為男人而活,但是絕不能說她是愛的提線木偶。

軒周關注著念垚的眼神,做足了心理準備,對珏珠說:“你把我視為瀿漪,將法術鑰給念垚吧。”

為了念垚,軒周放棄了自我,從前的他可是很抗拒被當成瀿漪的。明明他知道念垚很早就給他下了毒,明明他也知道念垚真的會為了這個法術鑰殺了他。

事已至此,他很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麼,也從未得到過什麼,但依然說不出一句“那又怎樣”。

珏珠不想再逼他們了,把法術鑰留下便迴天庭了。

樹源之地。

佳幽在這深山之中閒來無事,看起熱鬧來了,還將沒事幹的熝熠留下陪著。

佳幽:“你說,軒周還會愛她嗎?”

“吾不知。”熝熠只關心念垚。

佳幽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周身烏黑,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人形,但被黑氣籠罩。

他盯著影像看,又說:“吾以為,念垚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誰。”

熝熠卻說:“她知道軒周是誰。”

佳幽:“不,認清的是眼睛,而非內心。她敢殺軒周,只是因為她以為軒周的死活決定不了瀿漪的死活,可是軒周本就是那個最重要的。”

“大人,你真的很會玩人心。”熝熠忍不住說了一句。

佳幽:“會玩的不是吾,而是吾閣中最優秀的成員水之神佈下的好局,你該回去了,天庭的攤子還得你來收。”

熝熠緩緩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懶懶散散地走了:“是,吾的佳幽大人。”

天庭大殿內人聲嘈雜,所有大仙子集聚在此,而天帝正扶額坐在上面。

“天帝,可有法子了?”熝熠瞬移而來,步步走向屬於他的位置。

大殿目光統一地鎖在熝熠身上,可他卻看著天帝。

天帝放下手,端坐起來:“吾已經安排了仙子抓琪落,還請火之神調查邪術一事。”

熝熠換了隻手支撐著:“吾還以為你們在考慮殺不殺她,行了,邪術吾來查,還有,最近邪靈的動作更猖狂了,不能只有玉之神管邪靈,那些日日打理仙花仙草的仙子去把淨化陣學明白。”

他這隨意的話讓底下的仙子都犯難起來,誰承認自己是“日日打理仙花仙草的仙子”誰就會被罰,還得去辦這樣的苦差事。

幸而熝熠說完話就走了,不再管這件事的後續,天帝早已習慣,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