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天山派與天門已無來往,便不想再對天山派下手;只是湘園山莊對天山派的疑慮極深,卻也不是明白表態就能釋疑的,權衡輕重之下,柳凝霜也只有答應鄭平亞所請,到湘園山莊做客,名目上是研討武功,實際上卻是做為人質,雖說鄭平亞一見到她便兩眼放光,令柳凝霜頗為不喜,但既有尚光弘坐鎮湘園山莊,這一趟過去自己除了不能自由行動之外,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雖說心思如此,但當柳凝霜到達湘園山莊時,心中卻不禁打了個突,倒不是鄭平亞或元松等人對她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而是這兒的侍女實在太多,又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一看便知其主必是風月中人;加上她人還沒到,山莊裡頭已特地為她備下了房間,傢俱物件皆是新制,看的柳凝霜不由心中警兆暗生,言行之間都特意對鄭平亞保持點距離,倒是親近尚光弘等人多些。

只是柳凝霜雖小心翼翼,鄭平亞卻不見什麼異動,便是莊中聚宴,也都有尚光弘等人在座,同飲共食,連酒都不敢多勸她幾杯,每日柳凝霜的茶飲更是晨昏必備,整個寢間異香處處,透出一股舒適鬆弛,光聞到都讓人放鬆開來,近月下來弄得柳凝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女子行走江湖,總要比男人小心些,當日鄭平亞的眼光又令她不由警戒,警醒之心一點都不敢放鬆。

鄭平亞雖無異動,但個把月下來,柳凝霜卻顯得不甚舒服,若非飲食起居皆無異狀,她還真以為自己著了鄭平亞的道哩!內力方面運使漸有阻滯,行動起居間也日見慵懶無力之狀,就算是水土不服也未免不舒服的太過份了點。但鄭平亞這主人規行矩步,目不斜視行不逾矩,遠來是客,柳凝霜總也不好硬是將這事情賴在他身上,只能安慰自己,習慣了這兒的天氣大概就沒事了。

就在昨夜,與梁虹琦切磋了一回武功,交手時還沒感覺到什麼異狀,但待得回房歇息之際,柳凝霜只覺整個人都癱了,舉手投足都艱難得緊,光只是幾回合的交手,卻令她香汗涔涔,整個人都似軟了,梁虹琦等人也看出了不對,但柳凝霜性子好強,一語不發地靠著意志強撐,不露異象地回到房裡頭,忙不迭地鑽進浴間去浸浴,好一段時間什麼外在的東西都不想去感覺了。

啊,對了!問題就出在這兒。想到此處柳凝霜差點要叫出聲來,在浴桶之中浸浴了許久,水霧蒸騰之間柳凝霜只覺薰然欲醉,差點浸洗地忘了時間,等到她換好了衣裳,走出浴間房門的當兒,卻見一盆鮮花好端端地置在房中桌上,一股甜極膩極的花香傳來。這花柳凝霜也知其名頭,深知花香雖濃郁馥美,卻是無甚毒性,只在這湘衡一帶卻是極為少見,也不知鄭平亞是從那兒移植來的,柳凝霜雖不喜這花,鄭平亞這次算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頭,卻也不好把別人的心意就這樣給扔了出去,只沒想到才多走得幾步,一股暈眩感襲上身來,柳凝霜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柳大掌門這可醒了呀!本座可等你好久了呢!”

聽到聲音在身前響起,柳凝霜心下一寒,不只因為鄭平亞的聲音帶邪,全不像以往那般拘謹,完全一幅勝利者的驕狂口吻,更重要的是他都已走得這麼近了,自己竟一無所覺!那鐵鎖只不過困得自己無力出力掙脫而已,縱有寒氣也無法壓抑體內的功力,究竟為什麼自己竟似失去了內力一般,根本感覺不到房中其他人的存在?

“等了這麼久…可終於輪到本座了…”

見柳凝霜甩頭不答,鄭平亞也不生氣,他爬上了床來,坐在柳凝霜對面,雙手竟是毫不掩飾地抓向柳凝霜那嬌挺的雙峰,目中慾火滿溢,顯然為了算計柳凝霜,他已經忍耐了許久,到現在目標達成,不由得手舞足蹈大是得意,再沒一點耐性了。

“你…你想幹什麼?”

雖說從鄭平亞的動作,便知他想要侵犯自己,但當此事襲上身來,柳凝霜仍不由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