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已走了過來,坐到了絳仙兩側,夾著再不讓她有逃脫之機。

“這位姑娘請了,”

那帳房先生吹了吹鬍子,微微一笑,“在下草名管桓,這位是我老友範達理,我兩人都是排幫門下,忝居長老之職。見姑娘身穿服色,系本幫幫主的慣用服裝,故此冒昧請教,不知姑娘與本幫幫主有何關係?若是方便,還請姑娘賜教,管桓感激不盡。”

“這…”

雖知該來的總要來,但一時間絳仙卻被管桓這樣開門見山的問法弄了個倒噎。一來前面幾日的經過,實在羞的令人難以啟口;二來老沙已經身亡,雖說他和羅維等人一丘之貉,就弄死了也不虧,但絳仙可沒那麼笨,若她直接告訴老沙的部屬,老沙是在縱淫之後脫陽而亡,一來這話大削排幫面子,二來沒個旁證,天曉得兩人會不會乾脆殺人滅口,以維排幫名譽呢?但要臨時編個唬得過去的理由,可也並不容易,這兩人身為排幫長老,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騙過。

正當絳仙沉吟的當兒,那貌相粗豪的範達理可忍不住了,雖說幫主沙圖向來就有個每年失蹤十來天的習慣,無論他們怎麼急也找不到人,總要等他自己出現,才能處置幫務,可現在偏偏就在他不在的時候,那天門的白寧楓又過來找麻煩,更是一幅明知沙圖不在的樣兒,竟是指名找他,完全不屑旁人,弄得排幫的四大長老又氣又怒,又知天門絕惹不得,範達理乃四大長老中最是粗率直爽的人物,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發現有關幫主的線索,卻又吞吞吐吐,那受得了?

“有線索就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一拍桌子,杯盤似都被彈了起來,不住叮叮作響,卻比不上範達理的聲音那般大,震的客棧裡頭一時再沒人敢出聲,只嚇得掌櫃和小二一陣哆嗦,暗地裡互相推來推去,想過來勸阻卻又不敢,“有什麼該說的就快點說,老範這兒聽著哪!”

心中正想著該怎麼搪塞,冷不防被範達理這麼大聲一吼,一驚之下的絳仙當場就嚇得哭了出來,她在山上相處的師伯和師父都是文雅人物,就算生氣也不會大聲,絳仙以往可從沒被這樣當面吼叫過,又兼心中有事,一嚇之下她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差點整個人都要怕的縮了起來。

“哎,別哭別哭,他不是故意的,姑娘千萬別怕,別怕啊!”

原本看絳仙身帶長劍,見她舉止也知是武林中人,管桓可沒想到這小姑娘膽子這麼小,給範達理大聲一嚇,當場就哭了出來,登時鬧了個手足無措,想拍拍她的背加以安撫,又怕受人誤解,只能在桌底小踢了範達理幾腳,“是他不對,不該突然大聲,嚇到了姑娘。老範,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還不向人家姑娘道歉?”

“對…對不起啦!是老範忍不住氣,嚇到了姑娘,千萬見諒,見諒啊!”

沒想到才一大聲,這小姑娘已嚇得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極惹人憐愛,原本氣滿胸膛、一幅虎威雄猛的範達理登時洩了氣,忙不迭地向絳仙道歉。自己是何等身份?若傳了出去排幫的長老竟當眾大聲威嚇,把個小姑娘嚇得哭了出來,這恃強欺弱的醜名,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了。“別哭…別哭了,好不好?”

看絳仙仍在抽抽噎噎地哭著不休,範達理雖道了歉,也不過將絳仙的哭聲收小了而已,那淚水一時間還止不住,連話都說不出口,管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樣鬧下去可怎麼得了?偏偏他還沒想到辦法,哭泣中的絳仙一個不慎,袖子在桌上一磨,裂帛聲起處,一枝金光燦爛的東西落到了桌上,是個雕刻精細的小人像,手持長篙,一幅正在擺渡的樣兒,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