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刑jǐng對視一眼後,第五次審訊宣告失敗,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jǐng察,那絕對是一個傳銷份子的頭目。

之所以在抓回之後對她如此密集的審訊,是因為今天發生在凌窩的**,市局還申請調動了武jǐng部隊,才平息了凌窩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之外的另外一個人。

當然另外一個人他們沒抓住,而且還因此付出了嚴重的代價,一個武jǐng戰士被憤怒的傳銷份子給砍傷了,現在還躺在手術室裡急救,另外還有五六個jǐng員受了重傷,而此事已經通報了省公安廳。

直覺告訴刑jǐng,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因為她如果是jǐng察就不應該妨礙辦案,而應該將一切都說出來,當然他們也按照要求去核實過了,東寧市那邊確實有這個jǐng員的資訊,但是等東寧市那邊派人過來之前,誰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那個jǐng員。

她身上一沒有身份證,二沒有jǐng察證,即使得到資訊,他們這邊也不敢確認身份。

坐在審訊室裡,溫雯平靜了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儘管她知道凌窩亂,卻沒想到能亂到那種地步,這一切都歷歷在目,鮮紅的血,揮舞的砍刀,瘋狂的人群,讓她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第五次審訊的六個小時之後,也就是凌窩事件發生的第二天下午,錢雪松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來賓,馬不停蹄的就跟著接待的jǐng察朝市公安局,當他看到滿臉憔悴,卻又有些失神的溫雯時,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能跟著他亂來?”

見到錢隊長,溫雯心底才安心了一些,只是道:“我們能怎麼辦?真等到立案,黃花菜都涼了。”

“蒼龍人呢?”錢雪松一臉焦急。

“怎麼,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溫雯看出了什麼,心底有些惶恐,她到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蒼龍會有什麼事情,事實上從昨晚到現在,她之所以不告訴來賓的jǐng方事實,就是擔心蒼龍的安危。

“出大事了,現在他已經變成通緝犯了,省委檢察院已經下了通牒,責令東寧市委嚴厲查辦此案,必須抓到他。”錢雪松一臉無奈,卻也十分的惋惜,因為他知道蒼龍基本上是沒救了。

“怎麼會這樣?虞書記不管嗎?”溫雯奇怪,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你知道這一陣子上面維穩抓的緊,我們東寧這樣即將規劃為副省級的大市,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省公安廳,省檢察院督察此案,省紀委要整頓東寧市邪風歪風,你說虞書記他還能管嗎?這件案子丟了那樣最重要的證據之後,若不是虞書記壓著,恐怕此案已經審結,本來此案還可以壓下去,有迴旋的餘地,可你們一搞,打亂了全域性,也就意味著,他畏罪潛逃,這點事情你都不懂嗎?”錢雪松一臉凝重。

“那他豈不是沒救了?”溫雯一臉失神,就像是要押赴刑場的死囚。

“你還想著他?”錢雪松不可思議的看著溫雯,“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是負責監控疑犯的jǐng員,卻和她私自離開東寧,而且你還是取保候審的擔保人,說輕鬆點,你這是瀆職,說嚴重點,你這是以公徇私,知法犯法,這是要被紀委和檢察院調查的。”

但是,此時溫雯完全聽不進去,此刻她突然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對那個男人太不公平了,甚至覺得這一切太荒唐。

“醒醒。”錢雪松一拍桌子,“我這次來是受你父親的命令,一是核實你的身份,第二是和你商量對策。”

“對策?”溫雯一臉奇怪,“什麼對策?”

“當然是如何脫罪的對策,你這次回去,肯定會被紀委調查,到時候你得說是蒼龍挾持你來的,這樣你就可以脫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