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直接給他打去了影片。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接,畫面裡是一片白,像是瀰漫著霧氣。

“什麼事?”

他的聲音似遠非近,彷佛隔著一段距離,隱隱約約還夾雜著水聲。

沈諾愣了一下:“你該不會在洗澡吧?”

“有什麼問題?”他語氣冷淡而又平靜。

得到他的回答,沈諾腦海裡不可控制地浮現了一些畫面,她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卻鎮定地開口道:

“沒什麼問題,就是這鏡頭是不是有點歪?怎麼沒看到人?”

“想看?”他嗓音微啞,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沈諾按下內心的激動,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猥瑣,她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不是那麼想看……”

“是嗎?那算了吧。”

“……”

她飛快改口:“但你非要給我看也不是不行。”

他聲音略顯冷漠:“抱歉,我沒有那種癖好。”

“……”

嘩啦啦的水聲漸漸消失,白茫茫的螢幕裡出現一個人影。

他將手機拿在手裡,露出了一張白皙昳麗的臉龐。他頭髮還在滴著水,順著髮梢滑落到半敞的胸膛。

沈諾不動聲色地多看了他兩眼,然後轉移話題道:“我看見你給我發的照片了。”

他輕嗯了一聲,身後的背景也在變幻,他應該是坐在了沙發上。

“你買了嗎?”她又問。

傅初霽一頓:“沒。”

沈諾剛好查了一下那塊表的價格,聞言鬆口氣道:“那就好,不然我會覺得你是個冤種。”

“不好看?”傅初霽語氣聽不出情緒:“但當時銷售說很適合我。”

“那當然了,有錢不賺王八蛋,等你老了我就給你推銷保健品,騙光你的養老金。”沈諾小聲嘀咕。

傅初霽眸底劃過一絲笑意,他聲音極輕:“那你覺得什麼樣的適合我?”

“不知道。”沈諾老實回答,“不瞭解。”

她本來就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她剛來不久,對這個世界的那些品牌也都不熟悉。

“那你明天有空嗎?”他低聲問道。

“可能……不太有空。”

雖然明天是週末,但她還有別的安排。

傅初霽目光落在桌上那塊黑色的手錶上,語氣平靜地道:

“是嗎?那看來我是被厭棄了。”

“???”

他看著螢幕裡的她一臉錯愕,那雙烏黑的眸子瞪得圓圓的。

“你說得好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一樣!”

他輕垂下眸子:“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