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呼吸平穩,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傅初霽深吸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他從床上起身,走到了陽臺,江城最近急速入冬,而這裡是山上,夜裡的寒風吹在身上冷冽刺骨,卻剛好撫平了他心裡的燥熱。

他回到房間從上衣口袋裡摸了一包煙回到陽臺,他點燃了一支,修長的手指將它夾在指間,卻只是看著它一點點燃盡。

這幾年他幾乎已經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了,但現在事態的發展卻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他不可避免地生出幾分煩躁和不安。

真是可笑,他竟然會因為擔心他的身份被她發現而感到不安。

沈諾是被冷醒的,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床上扭成了個麻花,還睡到了另一邊床上,而床上的另一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可能是走了一天,她小腿也是痠疼得不行。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陽臺外菸霧縈繞,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個人影。

沈諾翻身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門口,透過透明的門,她看見傅初霽坐在那兒,煙霧瀰漫之中,他的側臉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察覺到了什麼,側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沈諾推開門,一陣風就竄了進來,凍得她打了個哆嗦,她又連忙關上了門。

她隔著門,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在這兒裝什麼深沉?”

傅初霽:“……”

他將手裡的煙熄滅,語氣平淡地道:“這就得問你了。”

沈諾當即否認:“別瞎說啊,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

隔著門說話還是有些不太方便,她拿過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才推開門出去,坐在他身旁。

她頗為嫌棄地用手扇了扇瀰漫在空氣中的煙霧,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好幾個菸頭,皺起眉道:“你在這兒多久了?”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他該不會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吧?

“沒多久。”

沈諾可不信他的鬼話,她試探性地問道:“那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什麼。”他垂眸,神色冷淡。

見他不肯說,沈諾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人生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看看你這麼年輕,又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有錢,已經贏過大部分的人了。”

“哦?那和你相比呢?”

沈諾揚眉,她清了清嗓子道:“那當然還是比不上我的,不過嘛我這是運氣好,穿……啊不,投了個好胎而已。”

傅初霽掀起眼皮,認真地建議道:“如果你安慰人都是這麼安慰的話,那我還是建議你閉嘴。”

“切,好心當做驢肝肺。”

沈諾攤手:“那能怎麼辦?說不定是我上輩子好人好事做得多呢。”

傅初霽:“你的意思是我上輩子殺人放火?”

“……”

沈諾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玩了兩下,她朝他伸出手道:“給我一根。”

“沒了。”他語氣淡淡。

沈諾不信,她直接將手伸進他的口袋裡,果然摸到一個煙盒。

她挑眉道:“騙誰呢?你自己就有,我要就沒有,做人可不能這麼雙標。”

傅初霽看著她取出一支,動作有些生疏地點燃,然後才放進嘴裡,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瞬間被嗆得不停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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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煙從她手裡搶了過來,語氣冷凝:“不會就不要逞強。”

“什麼逞強?我這是嘗試新鮮事物。”沈諾嘴硬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