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要潑醒這隻妖孽!

一直看著皇甫長安走到角落裡跪下了,皇甫胤樺才起身出門,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

“別把孤王的話當成耳邊風,跪到站不起來為止,否則……就去跪祠堂!”

泥煤啊……死丫就是成心玩他們的!這個後爹!特麼他們幾個都是撿來的吧!

四個人默默地縮在角落裡,雖然心裡都極度地不平衡,但到底還是沒有違抗聖令,乖乖地跪著,只不過聽了皇甫胤樺那番聳人聽聞的話,除了皇甫長安是憋屈之外,其餘幾人多少還是有些震精的!

他們只知道父皇寵著長安,將她立為了太子,先不說長安是女兒身,就以長安之前的那模樣,要當上國君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當是父皇推出了長安使了個障眼法。

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長安當繼承人,甚至不顧她是女兒之身,也要將這皇位讓給她……

嚶嚶嚶,她才是親生的,他們都是後孃養的!

今日父皇當著他們的面說這番話,顯然就是有意讓他們知道,皇甫長安的儲君之位是不可撼動的,不管是誰,都別再妄想那個位置,與其到頭來輸個一敗塗地,不如趁早死了那條心!

這樣的做法,倘若放在以前,他們肯定是要心生怨恨,頗有不甘的。

可是現在,父皇放到這個時候跟他們攤牌……別說是皇位,只要全天下最好的寶貝,他們都要弄到手給長安送去!

區區一個皇位,就如父皇所言,註定是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思量了一番,皇甫鳳麟本來就對這個位置沒那麼在乎,皇甫硯真對權勢也沒有太大的熱忱,暗中培植勢力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他和母妃的安寧,剩下來……似乎就只有皇甫無桀對那個位置頗為眼紅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皇甫無桀受到了來自右側的四道狐疑目光,依稀還夾雜著先前沒化解開的敵意。

皇甫無桀心知多說無益,便也沒開口解釋,只淡淡一笑。

“長安要什麼,我都會給她。”

皇甫硯真拉長的眉尾,顯然是不相信:“大皇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商量了?”

皇甫無桀斂眉:“這是我欠她的。”

皇甫硯真眸光微爍,只當他說的是那一箭的事情,卻不知道,皇甫無桀指的是他欠長安的一個人情。

皇甫鳳麟聽他們兩人說了幾句話,卻不見得皇甫長安有反應,不免覺得奇怪,爬過去輕輕推了她一把:“七弟,你該不會是跪著睡著了吧?”

卻不料,這一推,皇甫長安就一頭栽了下去。

“長安!”三人驚呼一聲。

皇甫無桀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卻見她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皇甫鳳麟無意間瞅見了皇甫長安的衣襬上沾著的星星點點的血跡,不由得又是一聲驚叫:“啊!長安流血了!”

皇甫硯真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出來那染血的裙襬是先前皇甫長安壓著坐的位置,清麗的雙眸微微一爍,當即明白了什麼,雖然算著日子不太對,但也就差了那麼兩三天。

脫下外套披在了皇甫長安身上,皇甫硯真跟皇甫無桀交換了一下眼色,已然知曉長安這是來葵水了。

只有皇甫鳳麟那個白痴,還忙不迭地跑出去,要叫太醫。

“來人!快來人!傳太——!”

“別傳了……蠢貨!”

皇甫硯真忍不住罵了一句,捂著皇甫鳳麟的嘴巴把他拉了回來。

皇甫鳳麟瞪大了眼睛,被皇甫硯真一個白眼瞟過來,就是再蠢也該清醒了……當即抿緊了雙唇不再吭一個字。

皇甫硯真放開他,關鍵時刻卻沒跟皇甫無桀爭風吃醋,只留下一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