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車裡的人逐一下來,共有三十來人,站成一排,每個人的手上都帶著傢伙。而正中間站著的那人,五十來歲,精瘦,鷹鼻,正是陽城大佬陳文喜。他透過距離看著車內的段之青,目光淬毒。

文龍文虎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傢伙後,走到了車頭,衣服裡面的身軀繃緊,像兩把蓄勢待發的弓。

段之青也欲下車。

洛平安知道情勢已極度惡化,渾身因緊張而顫慄著。

段之青推開門後,想到什麼,又頓住,他回過頭,看著洛平安,知道,如果自己出事,面前這個女人只怕也不會好,所以默了半晌後,他對著她說道:“我會沒事的,放心。”說著,轉身要走。

洛平安覺察到段之青就要離開,也顧不得什麼,探起身,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

段之青回頭。

洛平安道:“段先生,你一定要沒事!”

“嗯。”段之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應道。

段之青下了車,站在了文龍文虎前面。他直視陳文喜,目光利如刀鋒,神色戾如孤狼。他的手中並無武器,可是無人敢小覷,因為知道容城段之青的人,都知道他最厲害的,不是其他,正是他的一雙手。

徒手站三十高手,正是他二十歲成名一役。

陳文喜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段之青,瞳孔縮起,半晌後陰測測的笑道:“容城段之青,名不虛傳!”

他們之間並未打過交道,可是這位十八城最年輕也是最強硬的的一位大佬,他早已如雷貫耳。

段之青卻連個表情都沒施捨給他,對於對手,他從來懶得廢話。

陳文喜見他到了這份上也絲毫不跟自己客套,不由動怒,“我陳某人今日留住段老闆,只是想要個交代!我陳文喜與段老闆你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竟為了一個服務員斷我兒子手指又將他打成內傷,段老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果然是為此事!

“那是他自找的!”段之青道。

陳文喜道:“容城的規矩我陳某人也有所耳聞,可那人畢竟只是一個服務員!而陳章,可是我陳文喜的兒子,打狗尚且看主人,段老闆,你也太不給我陳文喜面子了!”

段之青冷笑一聲,“規矩既然已經立下,那不管是誰犯,都是一樣的結果,姓陳還是姓別的,對我段之青來說都一樣!”

“段之青!你不要太囂張!”陳文喜徹底動怒,見他根本不買賬,又陰沉沉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今日,就讓我陽城的陳文喜領教一下容城的段之青吧,看到底誰怕誰!給我上!”

一聲令下,陳文喜手下近二十來位蜂擁而上。

文虎怒喝一聲,掄起鋼棍就率先衝了上去,文龍手持雙節棍也緊隨其後。兩人一上前,立馬分去對方十來人,而剩下的十幾來名則直直的朝首要目標段之青衝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太陽西沉,彩霞滿天。郊區廢棄的工廠外的水泥地上,人影晃動。兩撥人,混戰不停。

陳章這種少年怪才到底少有,這次陳文喜帶出來的人並沒有讓人驚詫的存在,卻也各個身手不凡,一試便知是精挑細選而來,再者他們人多勢眾,所以雖然文龍文虎一開始佔上風,但時間已久,漸漸有些不敵。對方還持有刀具,一個疏忽,兩人皆掛了彩。但二者都血氣方剛,見血之後,都紅了眼,文虎大喝一聲吼,掄起鋼棍就將面前一人摜倒,並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具,並向身邊其他的人殺了過去!同時,文龍也奪得了對手手中的長刀,並砍向了包圍他們的主力!

這時候的兩人,一心只想突圍!

陳文喜這次是有備而來,小股勢力用來圍困他們,再集中主要力量對付段之青!他們知道,段爺身邊的人不知道比他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