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惦記她,就是晉王也在惦記。

喝了藥,發了汗,已經好了不少的晉王只要想起那個所謂的侄女壞了他的好事,就有一肚子的悶氣無處可發。

曾經那人是太子,他就只能當低人一等的皇弟。

憑什麼?

都是父皇的兒子。

可恨明明他都死了,卻還要用死坑他一把。

想到太子用那種慘烈的方式,讓父皇疑他們,晉王就氣得睡不住。

當年若那人能老實一點,皇位妥妥的會落在他手上。

如今……

一想到他都死了那麼久,還留一個女兒來膈應他,晉王乾脆就掀了被子,給自己氣炸了的身體降溫。

他太想殺人了。

如果不是父皇已經盯了那孩子,他定要……

“來人!”

“王爺!”

值夜的吳汝保急忙進來。

“寧國府的沈氏……,有沒有生一場大病?”

戰場上多少人受點傷就死了?

沈氏一個內宅婦人,又驚又嚇的,很可能頂不住。

“……當時就有太醫過去了。”

吳汝保額上冒汗,但王爺期待過高,真不行啊!

“今兒下午的時候,還有太醫過去複診,說是……挺好的。”

晉王:“……”

他陰惻惻的盯過吳汝保,“這麼說賈家還一切如常?”

“是!”

吳汝保低頭。

他知道,寧國府已經成了他們王爺的心病。

可他有什麼辦法呢?

如李家、魯家那樣的大商家,真不是那麼好找的。

人家能把生意做那麼大,好多本身就不止一個靠山。

他們王爺原先挺好的,但如今在走背字……

那些大商家也都有自己的人脈,早就打聽過了。

就算他們主動拉線,也沒那麼容易。

吳汝保也挺傷心的。

宰相門前七品官,以前走到哪裡,別人不喊一聲吳爺?

好多人送禮,都是王爺拿大頭,他們管事們也能跟著沾光,被孝敬到。

可是如今呢?

如今那些人都躲著他們走。

“好好好!”

晉王氣瘋了,“給你們七天時間,想個對付寧國府的法子,想不出來……,都給本王滾去西山挖礦。”

沒用的奴才,就不配站在他面前。

……

寧國府,沈檸還不知道,晉王比以前更恨她。

但她這個腿傷……

醫女幫忙換藥的時候,她偷看了一下,繃帶根本就不能松,一鬆就流血。

顯然,沒被針線縫過的傷口,想要癒合,且得等了。

“傷口是不是挺深的?”

沈檸有點暈血,問這話的時候,臉特別白。

“還好,沒傷到骨頭。”

醫女看她一眼,安慰道:“在腿上也好綁,只要不用力,您多躺躺,十天半個月後,基本就不會再流血了。”

好在如今天已經冷了,用的藥也好,不用擔心化膿,要不然……

“這麼長時間啊?”

沈檸嘆氣,“對這樣的傷,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在軍隊是有的。不過,那都是要縫針的。”

那是沒法子的時候用的。

不縫就得死。

縫了有可能撿回一條命。

但是,不管是她,還是來的太醫,都不覺得這位夫人能熬過活生生的縫針之痛。

“能縫針?”

沈檸不知道對方所想,聞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