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過了幾天悄悄在莫府的飯菜裡下了少量的巴豆,讓莫大仲及大娘他們拉了幾天的肚子,但這可不能表示她可以躲過眼前這一巴掌。雖然不知莫大仲打她之因,但起碼捱了這巴掌,她娘就不會再受皮肉之苦,大不了再做一次空中飛人便是。主意一定,她緊緊閉上眼睛,靜待這一巴掌,腦子裡還拚命想著月兔教她的一句話:忍字頭上一把刀。反正她是挨慣了棒——等了許久,略感奇怪,這個巴掌怎麼這麼久都不落下來呀?

“朱爺……”略嫌痛苦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那是莫大仲的聲音,她悄悄的睜開一隻眸子,瞧見老爹肥胖的手離她不過一�距離,而那豬公正替她擋了這一巴掌——有力而精壯的手臂正緊扣住莫大仲的手腕,難怪他爹正面露痛苦之色。

“朱爺,小女對您大不敬……”

“我不準任何人打她。包括你!聽見了嗎?”朱琨庭面無表情的看著莫大仲,一雙眸子還冷冷的瞪著他,像是要將他凍成冰塊似的。

“是!是……”莫大仲忙不迭的答應下來,急欲減輕他施加的力道。“

老天!練過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看朱琨庭一臉輕鬆的樣子,他莫大仲可是痛得死去活來,只怕屆時留下來的紅印過半個月都無法消除。

朱琨庭暫時滿意的放開手,果然在莫大仲的手腕上出現一道紅印,看樣子只消當時再加上幾分力,這莫府當家的骨頭就得碎了。

“很好。”朱琨庭轉向汝兒。“你沒嚇到吧?”

汝兒看看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很機靈的搖搖頭。

“丫頭,我不會傷你的。”

“不傷才怪。”她低語道。

這個大白痴!天字第一號大白痴!難道他不知道今天他阻止了這一巴掌會發生什麼事啊?她甚至可以想見悲慘的未來,也許等他後腳一出莫府,莫大仲會連打帶踢的整她們母女倆。他要逞威風,她不會阻止,但他不能去找其他人逞威風嗎?

一想到這裡,汝兒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怕明兒個她們母女倆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說不定比上回更慘。記得上回不但一身瘀青,舞娘的小腿還給打到骨折,這莫大仲非但不看一眼,還得意洋洋的持棍離去。

“你質疑我的信用?”朱琨庭眯起眼,有些不敢相信。

汝兒偷偷瞧一眼臉色發白的莫大仲,又看看這豬公毫不在乎的模樣。她的腦袋轉了轉,很聰明的猜到這豬公來歷不凡,要是當著老爹面前冒犯了他,只怕她娘倆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更遑論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呢!大不了回頭在背地裡罵他便行了,也不必逞一時口舌之快。

於是乎,她垂下眼簾,半遮掩住那雙靈動的眸子,很小聲的說道。

“小女子不敢。是小女子一時心直口快,沒有經過大腦便胡亂說話,望豬公您不要見怪。”她偷偷笑著,眼角還瞄到莫大仲滿意的點點頭。

“我以為我認錯人了呢!”朱琨庭喃喃說道,看著她說變就變的臉蛋,真令他有股想要大笑的衝動。

原本此次拜訪莫府,是想探個虛實,不料撞見這小丫頭片子——事實上,他的確是想再見到她,不是為了思念她刁蠻的態度,而是為了證實那隻不過是一時新鮮,見了她二次,應該就會淡化這股思念之情。

不過,這似乎沒多大作用。再次見到她後,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個兒的心意了。尤其一看見莫大仲如此待她,他不禁後悔沒早點來,一想起往後,這丫頭都要受莫大仲他們的虐待,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這種新鮮的感受對他而言可是頭一遭。很不好受,也無法剋制,如果可能的話,他倒寧願不曾認識這個丫頭。

不過說歸說,要他走出莫府大門,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