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茨知道,自己現在的嫉妒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腔凝成實質了,但他依舊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怒火。

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現在衝動只會嚇到安德森,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安德森的肩膀被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還以為是楚衫想讓自己看什麼東西,但他現在還在專心看著自己手上的表。

伸出手來拍掉了肩膀上的那隻手,語氣輕鬆:“少來,可別捨不得送我這個表啊。”

在確認了細節處沒問題後,安德森轉身想要找到楚衫的身影,卻對上了一雙灰色的瞳孔。

是鄧茨。

在面對上鄧茨的雙眼的時候,安德森很明顯地後退了一步,也就是這個小動作差點讓鄧茨忍不住自己的心情。

現在的他真的很想直接抓住安德森的雙手,問他,在他的心裡自己就是這樣一隻蟲嗎。

他知道安德森不會回答他,所以他沒有問,只是站在原地,強忍著自己想要質問的內心,緩緩開口。

“怎麼了?小安好像不是很樂意看到我。”

眉頭還趁著這個時候微微皺起,好像真的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站在旁邊的楚衫差點就給他鼓掌說演得真好了。

但是現在的他可是有著任務在身上的,他想著,自己現在可以說是比較專業的蟲了,可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才對。

他一個大跨步走了上去,將安德森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就像是母雞護著自家小雞仔那般。

安德森就這麼被楚衫摟到了後面,低著頭,這個怯懦模樣更是讓鄧茨心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

就這麼害怕自己?自己還能害了他不成?

“你怎麼回事?小安都被你嚇到了你說他樂意不樂意看到你?”

聽到楚衫說出這話來,鄧茨的面色很明顯地暗了下去,好在關鍵時刻安德森伸出手來在楚衫的袖口拉了拉。

“楚衫你別生氣,這是我…我的新朋友。”

原本不爽的情緒在這一刻被壓了下去,鄧茨的心情在這一刻被安撫得大好,就差笑出聲來了。

這是他在楚衫面前的勝利,時安德森心目中他是十分重要的部分的勝利。

壞臉色不會消失,只會從鄧茨的臉上轉移到楚衫的臉上。

楚衫像是很受傷一般,拉住了安德森的手。

“小安,你知道他是誰嗎?”

因為害怕安德森被自己搶走而對自己充滿敵意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鄧茨想著,而對方明顯什麼都比不過自己,只能用這種十分低劣的手段來博取關注了。

想到這裡,鄧茨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

“小安,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比較突兀了,你願意原諒我嗎?”

這話就像是在楚衫面前故意搞加密通話一樣,要是楚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估計要直接跳起來憤怒地指責安德森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夠揹著自己跟別的雄蟲有了小秘密了。

但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安德森就已經跟他解釋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的他什麼都懂,所以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只是假裝出十分受傷的模樣看著安德森。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安?你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安德森就這麼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向在家族裡面沒有受過這種冷落的楚大少爺哪裡經歷過這種感受?

說一點都不生氣才是假的呢。

楚大少爺一氣之下,單也沒想著買了,直接跨著大步氣沖沖地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安德森就站在原地低著頭,像是十分傷心的模樣。

這些都被鄧茨看在眼中……但他只要更注意一些,低下頭看看安德森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