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還記得,沙維爾很喜歡一些亮晶晶的小東西,所以挑中的兩款上面多多少少帶著一點閃閃的元素在。

沙維爾眼中的驚喜都快要溢滿整個房間了,面上依舊推脫著。

“怎麼突然給我買這個了?”

他的本意是,這些首飾更多的都是雄蟲在買,自己只是一隻軍雌,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打扮的時候,更多的時候也是穿著那一身軍裝正裝,去了也就去了。

雌蟲是不需要打扮的,這幾乎是他們所有蟲的共識,就連他都快要忘記自己曾經喜歡過這些東西了。

“覺得會適合你。”

安德森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了沙發上, 轉身坐在了沙維爾的身後。

“沙維的頭髮是不是長長了一些?”

之前只是勉強到肩膀上嗎,現在已經長到肩膀以下了。

沙維爾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那豈不是又要剪了。”

“不用剪,這樣很好看。”

安德森像是變戲法一樣地拿出一條繩子,一挽一卷就將頭髮捲成了一個小丸子。

頭頂上那算不上長的觸角被安德森小心地挑了出來,但沙維爾依舊在被碰到觸角的時候抖了抖身子。

這裡對於雌蟲來說實在是太敏感了,安德森之前也很注意地沒有碰過這裡,現在倒是被沙維爾這麼可愛的反應取悅到了。

沙維爾注意到了安德森的手在給自己綁頭髮的時候一直似有似無地撫摸過自己的觸角。

他覺得有些癢,想要躲開,但頭髮被安德森握著。

“別動,很快就綁好了。”

沙維爾只能強忍著那種微微的癢意,一直到安德森綁好他的頭髮之後再也繃不住笑出聲來。

事已至此,沙維爾要是再不明白安德森是在耍自己玩的話那就是呆了。

他面上有些紅紅地看過去,安德森被看得笑了笑。

伸手又在他的臉上揉了一把。

“好了,我錯了,不應該這樣的。”

看到雄主都跟自己這麼示弱了,沙維爾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轉過頭去不看安德森。

“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真的很不舒服。”其實也不是很不舒服。

看到自家老婆已經學會跟自己撒嬌了,安德森說不開心是假的。

自然是什麼都順著老婆來了。

“好好好,下次不會了。”

手上依舊不老實地捏了捏沙維爾的觸角,在上面親了親。

沙維爾的觸角和頭髮一個顏色,平時都看不太出來,這下頭髮紮起來了,安德森才有機會碰上一碰。

要不然以後就由自己全權負責老婆的頭髮了,安德森想著。

反正老婆之前也經常給自己梳頭髮不是嗎。

但是一想到沙維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給自己梳頭髮之後,安德森整隻蟲的狀態又開始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沙維爾見後面沒有聲音了,原本以為是安德森怎麼了,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表情十分凝重的安德森,也顧不得自己原本是在對著他撒嬌了。

“怎麼了小安?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當然有。”

安德森神秘兮兮地開口,但絕口不提是梳頭這件事情。

一直等到第二天沙維爾在起床的時候主動提出給安德森梳頭,安德森的心情才放晴了。

今天要出門做的事情也很簡單,是有關於雷諾那件事情的。

由於麥肯家還是放不下這根雄蟲獨苗苗,家族裡面的長輩依舊出手給他撈出來了。

撈出來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主要還是那個小混蛋不聽家族長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