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蘭香當即便垂下了眼眸,輕輕的啜泣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謝宴安心疼了起來。 “蘭香懷著我的孩子,不宜久跪。” “嘭!” 上柱國手中的茶盞被他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了一聲沉悶聲響,他臉色黑沉的有些可怖。 “哪裡就這般嬌貴了,若是受不得這個苦,就落胎!” 聞言,蘭香臉色一陣煞白,那低低的的啜泣聲也在這瞬間止住了。 她連忙捧起茶盞,朝著殷寧拜了拜,“請姐姐喝茶。” 殷寧也不曾為難她,伸手便將茶水接了過來,她輕輕喝了一口,“起來吧。” 謝宴安瞥了一眼殷寧,俯身將蘭香拉了起來。 “父親母親可還有旁的事兒,若是沒有,我便帶蘭香下去歇息了。” 瞧著他視正妻為無物的樣子,上柱國又是一陣怒火中燒,“你要去哪裡,你應當帶著你的正妻,到宮裡去謝君上賜婚。” 聞言,謝宴安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反駁。 他略帶責怪的瞥了一眼殷寧,沉聲道:“走吧。” 看著他這一副像是自己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殷寧輕輕的眯了眯眼眸,心中不悅,卻是半點都不曾表現出來。 倆人一路走出上柱國府,坐上了去往大盛宮的馬車。 謝宴安慵懶的靠在車壁上,就這樣漫不經心的看著對面的殷寧。 這個女人,似乎就連成婚也不曾好好的打扮過,臉上永遠都是未施粉黛。 就如此刻,那白皙的臉頰在陽光的映襯下透著絲絲病態的蒼白,可一雙眸子卻格外的嫵媚妖嬈,眼尾一顆淚痣,襯得她多了一絲無害,像是深居簡出的佳人那般。 可她所表現的出來的種種,又似乎與這表象相差太多。 謝宴安目光下移,落在她正看著的書上,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你還喜歡看書?” 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諷刺,殷寧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嗯,我素來博覽群書,學富五車,乃大殷第一才女。” “呵!”謝宴安不屑的輕哼一聲,“沽名釣譽之輩。” 殷寧沒有再說話,只是又翻了一頁。 看著她這專注的樣子,謝宴安有些好奇。 “看得什麼書?” 三番五次的被打擾,殷寧有些煩躁的將書合了起來,而後反手就朝著謝宴安扔了過去。 “謝公子若是喜歡送你便是了。” 謝宴安蹙眉看了她一眼,拾起掉落的書籍,輕輕翻看。 剎那間,他臉上的神情便微妙了起來,他神情複雜的將書籍合上,又默默的扔回殷寧身側。 一時間,誰也不曾說話,車那靜的厲害,只有外面偶爾傳來幾聲小販吆喝的聲音。 殷寧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覺得無聊便也沒有再看,只是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沉寂中,只聽見謝宴安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大殷……民風竟已彪悍至此了麼?” 聞言,殷寧瞥他一眼,“怎麼,我不可以有點自己的愛好麼?” 想到書裡倆個男人交纏的畫面,謝宴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沒有再說話,只是看向殷寧的眼神越發複雜。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