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好了!”

李紈見眾人噤若寒蟬,知道自己剛剛語氣有些重了。

於是她擺了擺手,又安撫道:

“以後莫要斷章取義,一博這闕詞雖好,卻也淺白易懂,沒那麼多深意。”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只是經過此事,諸人興致以盡。

各自用了些酒果之後,李紈便宣佈道:

“今日一社到此結束,各回各家之後,也莫要胡謅!”

眾人再連忙應是。

湘雲也跟著用力點頭,同時暗暗鬆了口氣。

至此,冬藏社的第一次活動結束。

整體還算圓滿。

眾人約好初二再聚,李紈便打發了人去前面通報。

聽聞後面結束,賈璉、薛蟠這邊也已經差不多。

當下讓人備車,賈府一眾女捲回府。

馮一博也備車送黛玉回去。

到了林府,往後院的路上,黛玉小心翼翼道:

“馮大哥,你那《詠梅》可是有些深意?”

這話問的馮一博一愣。

他只是藉著酒意,隨手揮就。

當然,是抄了他心中偉大偶像的詞。

這首詞,雖與其他詠梅詞不一樣。

不提忍苦耐寒,只說樂觀向上。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皇圖霸業的氣象啊?

至少不是《沁園春·雪》那樣霸氣外露。

但他在心中再一琢磨,卻也想到了四春。

尤其是還有迎春二字。

馮一博微微有些恍然,心中頓覺自己有些唐突了。

但此時黛玉既然問起,他面上不動聲色,笑著回道:

“並無別意,只是說起《詠梅》就想到了放翁的那首詠梅,遂用了同調同題,但反其義而作。”

黛玉聽了,當下便放下心來,還讚道:

“果然如此,我就說這詞一反詠梅詞的常態,少了寒苦,立意向上。”

見黛玉一臉興奮之色,馮一博便含笑又道:

“我雖自幼寒窗苦讀,卻主要是為了舉業,其實對詩詞並不擅長,因此只能借前人的詩詞修改潤色罷了。”

他說的倒是有一半實話。

這一半就是,他真的不擅詩詞。

以他的才學,若是做個應貼詩肯定沒問題。

但論風花雪月,就要差了不止一籌。

別說做出這樣的詞,就算是黛玉偶有驚豔詞句,也能輕鬆壓他一頭。

至於另一半假話,自然就是作了文抄公。

而並非只是借前人的詩詞修改潤色那麼簡單。

黛玉聞言,也只當他在謙虛,眼中都是欣賞的道:

“馮大哥莫要太過謙虛,你這《詠梅》我覺得不遜放翁原詞呢。”

在她看來,能寫出這樣的詞,不說超過詞最鼎盛的宋代。

至少蓋壓當世沒有問題!

馮一博連連擺手,再次解釋道:

“不過運氣罷了,當時喝了點酒,可能也助了些興,算是偶得。”

他知道,黛玉最喜詩詞。

若是現在就把期待拔得太高,將來可就沒法應對了。

馮一博前世所知的詩詞,能抄可不多了。

畢竟大多詩詞都出自唐宋大家的手,而這個世界的歷史又不是沒有唐宋。

想拿李白、蘇仙哄弄都不行。

算來算去,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偉大偶像和納蘭詞。

再加上零星一些別人所做。

但偉大偶像的詩詞,很多霸氣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