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袁家南鄉的土地上,袁成恭一副書生模樣,長袍馬褂,手疊在身前。

夥計青豆在田壟上給他牽著矮馬,彷彿說完就走的樣子。

他與袁成孝雖為同父異母,但長得身量模樣卻極其相像,

不仔細分辨還以為是袁大當家把氣色養溫潤了。

白色千層底,青緞富貴紋包面的鞋子就踩在那被細耕過又用耙子刷了一遍的田地裡。

土粒細碎,就像釀酒剩下的糟子,被太陽曬著,也是一副溫潤的樣子,

與書生氣十足的袁二當家竟也自然的融合到了一起,相比之周遭那些短大扮補丁衣,

卷著褲管光膀子的莊戶人,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佃戶也顯然感覺到了,眼睛盯著袁二當家那沾著泥土星兒的衣角,有點捨不得的

往後退,生怕破壞這份和諧似的。

袁二當家的身子被陽光剪出一個挺優雅的身影,彷彿是個女人,透著一股溫柔,隱忍,

與怨天尤人的悲憫。

袁二也不顧一身體面的衣衫,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細土,閉上眼睛,煞有其事地嗅著,

彷彿在嗅一堆上好的煙土,竟顯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陶醉感。

眾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