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聽了差點氣的吐血,他可不傻,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那麼大的臉面。 倘若他還沒和長樂公主和離的話,還有可能讓長樂公主去爭一爭。 或者,如果姑母還在人世,他也能去姑母那裡求一求。 但是現在,他去向陛下求御馬就是自取其辱,更不用說還是求捲雲。 就算是當初備受寵愛的魏王李泰都未必有把握! 房遺愛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再這麼待下去,長孫衝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朝房遺愛動手。 但是,理智告訴他決不能跟房遺愛動手,因為真的打不過。 而且,若是他先動了手,那不是就讓房遺愛有了打他的理由,房遺愛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想到這裡,長孫衝也只能強忍了心中的怒火。 “不就是一匹馬嗎?誰稀罕!” 長孫衝怒哼了一聲,直接拍馬氣沖沖的拍馬就走。 雖然長孫衝嘴上說不稀罕,但是臉上的憤懣卻根本無法掩飾。 見到長孫衝怒氣衝衝的走了,房遺愛不由笑了起來。 他如此對待長孫衝倒也不是為了好玩。 正所謂,欲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他現在就希望長孫衝能被憤怒、嫉恨矇蔽了心智,做出一些瘋狂的事兒來! 就算長孫衝沒有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兒來,至少也能保證長樂公主不會和長孫衝複合。 不過,氣一氣長孫衝也真的挺好玩。 房遺愛美滋滋的繼續往往前走。 “哎,房小子,你騎的馬,這是,這是……” 房遺愛轉過身來,拱手笑道:“原來是程叔啊!” 不同於平康坊都是些富貴公子,這裡是皇城前,走動的多是勳貴朝臣,他們有的能認出這匹馬就是皇帝的愛馬赤雪。 然而程咬金看都沒看房遺愛,蹬著大眼睛盯著房遺愛的坐騎左看看右看看,震驚的問道:“這不是赤雪嗎?” 房遺愛笑著點頭道:“沒錯,就是赤雪。” 沒眼花,沒看錯,這就是赤雪。 程咬金一臉懵逼:“你怎麼騎著赤雪?” 房遺愛一本正經道:“我剛才赤手空拳殺進了宮裡,一路殺到了御馬苑,搶了赤雪,然後又一路殺出了皇宮,追兵馬上就到了。” 赤手空拳殺進皇宮? 程咬金撮著牙花子,沒好氣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消遣老夫!” 房遺愛聳聳肩道:“不是我消遣您,主要是您問的這個問題太蠢了,赤雪是陛下給的唄,還能是怎麼來的?” 程咬金聽了也不禁老臉一紅,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蠢。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怪就只能怪這事太讓人震驚了。 那麼問題來了,陛下怎麼會將這匹心愛的戰馬給房遺愛呢? 程咬金好奇的問道:“你小子又立下了什麼大功嗎?” 房遺愛搖頭道:“沒有立功。” 程咬金聽了簡直百思不得其解,狐疑道:“你沒立功,陛下怎麼會把最愛的寶馬給你?” 房遺愛笑道:“現在是還沒立功,不過快了。” 快要立功了? 距離上次立大功才過去多久,這小子可真厲害啊! 程咬金好奇的問道:“你小子又要折騰出什麼東西?” 房遺愛撓頭道:“還沒想好,正在想呢。” 還沒想好乾什麼? 那你說什麼立功?這不扯淡一樣嗎? 程咬金沒好氣道:“你小子逗老夫呢?” “怎麼可能!” 房遺愛擺了擺手,突然心中一動,問道:“程叔,如今陛下已經決定要徵遼東,您覺得徵遼東還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嗎?” 若是別的小輩這麼問他,他還真懶得掰扯,但是房遺愛不一般。不知不覺間,像程咬金站這樣的老一輩功臣也不再將房遺愛當做一個單純的小輩看待了。 程咬金想了想,沉吟道:“勞師遠征啊,補給是一大難處,幽燕之地地廣人稀,能徵調的糧草有限。” “需要從洛陽甚至江南調集,雖然有大運河,但是一路逆流而上都需要縴夫拉縴。” 房遺愛聽了不由沉思起來,運送糧草啊,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程咬金接著笑道:“別的倒是沒什麼了,咱們大唐的將士英勇善戰,有火器還有棉衣,優勢在我們!” “不得不說,你搞出來的這些東西都能派上他大用場,唯一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