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營招募士卒在長安城也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因為報名的人實在太多太踴躍了,所以遴選持續了很多天。 一路上,薛仁貴都在關心火器營的招募,他覺得這段時間中郎將肯定很忙,而他這個親兵隊長卻沒跟在中郎將身邊,這讓他莫名的有些愧疚。 不過,當看見長安城門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禁不住激動起來。 終於帶著母親和娘子來長安了! 薛仁貴激動的轉過頭來,大聲道:“母親,娘子,看,這就是長安!咱們到長安了!” “好大,好繁華啊!” 柳銀環趴在驢車上發出了聲聲驚歎,雖然身穿布裙荊釵,卻難掩姿色。 破敗的驢車,粗布衣裳,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尤其是進入長安城後那驚歎不已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從鄉下來的。 薛仁貴雖然身材魁梧,卻也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短打,唯一不同的就是坐騎是一匹上等的突厥馬,顯得格格不入。 偏偏柳銀環還是姿色不俗的小家碧玉,就如同真珠落在了土坷垃裡,容易惹人覬覦。 薛仁貴一家子左顧右盼,目不暇接,突然一個人砰的一聲撞在了薛仁貴的戰馬上,然後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薛仁貴連忙勒住了戰馬,薛母探出頭來,吃驚道的問道:“仁貴,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薛仁貴撓了撓頭:“這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撞到了俺的馬上。” 薛母連忙囑咐道:“快去看看傷到了沒有?” 薛仁貴連忙跳下馬,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這位兄弟,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 那人躺在地上直哼哼,一把扯住了薛仁貴的褲腿,嚎道:“我的腰被撞斷了!你怎麼不直接撞死我算了!” 薛仁貴一聽頓時急了,急忙辯解道:“俺沒撞你,俺騎著馬走的很慢,明明是你撲過來撞到了俺的馬上!” 那人嚎叫道:“快來看啊,撞了人還不承認,簡直喪盡天良啊!” 薛仁貴急的臉紅脖子粗,大聲的辯解道:“俺沒撞你,俺好心過來看你受沒受傷,你怎麼還憑空誣賴人?” “明明就是你撞的,你還不承認?大家快來評評理!” 薛仁貴急聲道:“俺沒撞你!俺真的沒撞你!”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幾人騎著高頭大馬擠了進來,為首一人不過二十餘歲,錦衣華服十分倨傲:“陳阿福,發生了什麼事?” 陳阿福哀嚎道:“求國公給小的做主啊,小的好好的走在路上,卻被這漢子騎馬撞斷了腰,這麼多人親眼見到了,這漢子卻還不承認。” 薛仁貴急忙辯解道:“俺沒撞到他,是他撲上來撞到了俺的馬上!” 華服國公冷笑道:“他又不是誠心尋死,怎麼會撲倒你的馬上挨撞?分明是你撞了人!” “看你一臉憨厚,沒想到竟然如此巧言令色!” 薛仁貴急的眼睛都紅了:“俺沒有!不是俺撞的!真不是俺撞的!” “我乃當朝應國公武元慶,這人是我的家僕,你既然撞了我的家僕,今天本國公無論如何都要替家僕討回公道,不然我應國公府顏面何存?”武元慶傲然道。 薛仁貴急聲道:“俺沒撞,俺真的沒撞!” 武元慶冷笑道:“本國公也不是仗勢欺人之人,這就帶你去見官,本國公倒要看看長安縣令會如何判罰!” 薛仁貴臉紅脖子粗的嚷嚷道:“去見官就見官,就是他撞的俺的馬,俺問心無愧!” “仁貴!不可胡來!” 柳銀環扶著薛母走下了驢車。 薛母面色凝重,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撒謊,是那人撲上來撞在了馬上。 這明顯是想訛詐! 只是,她心裡也有些不解,她們穿著粗布衣裙,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窮人,那人為什麼要向她們訛詐? 這位自稱應國公的人一身錦衣不說,身上的玉佩十分名貴,騎的是高頭大馬,就連馬上的鈴鐺都是赤金的。 薛家是家道中落,薛母年輕的時候也曾見過世面,她看的出來這位自稱應國公的人絕對出身富貴! 很可能是真的國公! 那就不能去縣衙見官。 若是去見官的話,她們在長安舉目無親,對方又是國公,結果還用想嗎? 薛母陪笑道:“這人路上走著難免有走神的時候,不管是這位郎君主動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