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治聽說父皇要御駕親征,連忙跑來看看情況,正巧遇到晉陽公主出宮。 李治感到很詫異,都這個時候了,妹妹出宮去幹嘛? 馬車停了下來,晉陽公主掀開車簾,甜甜的叫道:“太子哥哥,你怎麼來了?” 李治驅馬上前來到了馬車旁,低聲道:“我聽父皇說要御駕親征,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晉陽公主微微點頭道:“是真的,父皇已經決定要御駕親征了。” 李治聽了不由撫額:“大朝會的時候父皇可一點口風都沒漏,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御駕親征了?” 晉陽公主小聲道:“我估計不是父皇突然決定的,之前遺愛就提過,說父皇有可能御駕親征,沒想到真讓他說中了,估摸著群臣是勸不動父皇。” 李治聽了不由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晉陽公主有些可憐的看著李治,小聲道:“他還說,父皇會讓你監國,讓房相留下來輔佐。” 李治一聽頓時就麻了,監國可不是什麼好事,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不說,做好了是應該的,因為你是太子嘛,做不好很可能就麻煩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 房玄齡留下來輔佐他或許可以提點他,但是他又不能和房玄齡走的太近! 至少明面上不行! 一時間,李治心亂如麻,連忙問道:“那二郎呢,他還會隨軍出征嗎?” 如果房遺愛能留在長安,那他心裡還能安定不少。 晉陽公主點頭道:“肯定要隨軍出征啊,父皇對火器營寄予厚望呢,而且,房相留守長安輔佐你監國呢。” 看到李治一臉鬱悶,晉陽公主禁不住寬慰道:“遺愛隨軍出征,跟在父皇身邊也許是好事。” 這麼說也有道理,李治也放心了不少,問道:“都這個時辰了,你這是去哪兒呢?” 晉陽公主笑道:“我向父皇要了一件金絲軟甲、一匹馬,現在給遺愛送去。” 金絲軟甲雖然珍貴,但是留在皇宮寶庫裡也沒什麼用,送給即將上戰場的房遺愛倒是正合適。 李治笑道:“我還想著讓二郎從我的坐騎裡挑一匹戰馬呢,你竟然直接找父皇要了一匹,御馬苑挑給你的戰馬也未必有我的坐騎好……” 一邊說著,李治看了一眼馬車的身後,然後他瞪大了眼睛,嘴裡的話也戛然而止。 “這是赤雪?” 晉陽公主點頭:“對呀,是赤雪。” 李治感到難以置信,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兕子,你不會是偷偷將赤雪從御馬苑牽走了吧?” 晉陽公主哭笑不得:“怎麼可能?父皇同意了的,不過,父皇看起來是有點肉疼。” 這可是赤雪啊,父皇最喜愛的戰馬之一。 父皇又是個馬痴,怎麼可能不肉疼? 一時間,李治也不禁羨慕起房遺愛來,就算是他向父皇討要赤雪,父皇都未必捨得給他。 李治感慨道:“這匹馬在御馬苑裡也數得著的神駿,比我的坐騎好多了。” “嗯嗯。”晉陽公主眉開眼笑,這可是要送給房遺愛的,一般的御馬她哪兒拿得出手。 “太子哥哥,我去送馬了,你快入宮去見父皇吧。” 李治點了點頭,目送著馬車逐漸遠去,這才轉身拍馬往宮裡行去。 知道了父皇想要他監國的訊息,他也不禁在心裡盤算起來。 提前得到了這個訊息,對他來說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梁國公府位於務本坊,務本坊距離宮城並不遠。 侍衛開道,豪華的馬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長街上。 不過,最為醒目的卻是緊跟在馬車後的那一匹銀白色得駿馬,體型健碩,四肢修長,皮毛細密光滑,曲線優美,尤其是那高傲的高昂著的曲頸顯得十分神駿。 哪怕是不懂相馬的人一眼也能看的出來,這絕對是一匹難得的寶馬。 有懂馬的人更是驚呼不已。 “這是汗血寶馬!” “天吶,純種的汗血寶馬!而且是最優等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就已經十分名貴了,最優等最極品的汗血寶馬又該何等的珍貴? 這不是珍貴不珍貴的問題,而是可遇不可求! “誰家有這麼名貴的寶馬啊?” “廢話,你看不到嗎?這是公主的儀駕!” “公主的儀駕?哪位公主有這麼名貴的寶馬?” “寶馬配英雄,配公主